,都挖出了一个小斜坡,供人出入。
至村长家,侍卫前去叫门。
“林老头可在家?”
里面的人很快回应。
“在的,在的,这就来了。”
破败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堆小雪球扑簌簌往下掉。
落到村长的雪帽、肩头上。
老态龙钟的村长,鼻子冻得通红。
他双手插进袖子里,佝偻着身子,牙齿掉光,上下牙龈都在打架,热情道。
“是泰小哥来了,快、快请进。”
“我们就不进去了,我今日来,是将这些人交给你,你看着安排。”
林老头瞪着混浊的老花眼,看了看姚家人。
咧着皲裂的嘴:“泰小哥放心,小老儿晓得的。”
不知为何,姚家人看着林老头的笑容,脊背有些发凉。
“没有其他事,我们就先走了。”
林老头叫住泰高。
“诶诶诶,等等,泰小哥,这都快过去一个月了,大伙的存粮都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这……”
“放心吧,过两日就送来,饿两日,死不了。”
林老头这才放过泰高。
“小老儿也不是要催您,就是村里好几家都快断粮,这才……泰小哥勿怪,勿怪,呵呵。”
姚青山不能露面,姚二叔还在昏迷中。
唯有姚三叔这个大家长出面了。
他不知村里面可否清楚泰高的身份,顺着林老头的称呼喊。
至泰高跟前热络套近乎。
“泰小哥,小人家的籍书还未得到。
你看,小人们是否应先同你们前去县衙办理籍书?”
哪怕是流籍,也好过当黑户。
在康朝没有籍书,寸步难行。
一个不好,可能被当成敌国奸细处理了。
“此事不归我们管。”
丢下这句话,泰高便同车夫一道离开了村子。
姚家人傻眼了,这是何意?
姚菁隐有猜测,难怪宫玺如此痛快地同意她家离开乌金山。
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她家人没有户籍,哪里也去不了。
只能在村子打转。
就不知暗中有多少宫玺的“眼睛”。
她有理由怀疑,她家有人说错一个字,恐怕就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