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太太淡淡的瞅了一眼两人。
“你们要是不相信,就搜身啊,看看她身上或者房间里有没有粮票和钱。”
接着又鄙夷的望了一圈周遭的环境,阴阳怪气道:
“就你们这家的家庭条件,应该不会给一个孙女50块钱零花钱吧?”
大队长和村民们,早在小老太太说出来40斤面额粮票和50块钱时,就都安静了下来。
别说老王家了,他们村里没有一家人,家里能有50块钱。
王老太转身看了一眼,被翠儿压身下的王秋花。
刚要再次开口时,大队长发话了。
“行,我做主搜身翻屋。”接着对王老头和王老太说:
“叔,婶,现在唯一能证明大花清白的办法,就是搜身了。”
王老头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林维舟和小老太太,还有她的儿子,眼睛里同时闪过喜意。
林维舟犹如一位温润白月光公子一样,俯视着此时狼狈不堪的王秋花,缓缓勾勒出一抹笑容。
好好感受被污蔑算计的感觉吧。
今天这小老太太一大家子,都是他找来的。
之前和北柠说,要让王秋花试试被算计的滋味后,他就开始着手准备了。
昨日王秋花遇到的人,是他以前在京都上学时的一位挚友,名叫张扬,是一个花言巧语的混子,最擅长的就是演戏。
之前在镇上遇到,便有了联系。
几番商讨下,就有了张扬故意在进镇的路上等着王秋花,装大领导骗取信任后,在趁机跟在王秋花后面,了解到王秋花卖了多少钱。
好在第二日上门来,准确的说出金额,把盗窃的名声,摁死在王秋花的身上。
小老太太一家也不是张扬的家人,是在镇上雇的,事成之后给她们十块钱。
所以小老太太才会这么给力。
林维舟收回目光,侧目看向双眼放光的江北柠。
只要北柠开心,他怎么做都无所谓,也算是对的起叶姨的对他的好,对得起知己发小对他的嘱托。
林维舟眼底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泛起了一阵湿意。
江北柠似有所感的转头望去,正对上林维舟慌忙躲闪的目光。
江北柠甜甜一笑,抚平了林维舟心中刚起的压抑。
王知川把两人的互动收入眼底。
另一边,小老太太已经领着她的三位儿媳妇,拉拽着王秋花进了屋。
王秋花剧烈挣扎也逃脱不了,她只觉得天仿佛都要塌了。
目光怨恨的紧紧的盯着张扬,恨不得把人生吃活剥了。
张扬只是对她灿烂一笑,充满了嘲弄之色。
跟着进去的,还有王老太,张柳叶,以及同村的几位妇人。
大约十分钟后,王老太和张柳叶面色沉重,屈辱和不可置信交杂在一起,在两人身上浮现。
同村的妇人也安静下来,木着脸,不发一言。
小老太太这边的人,倒是满脸喜色。
这一场架干的值,轻轻松松十块钱到手,至于脸上的伤,都嫁人了,不在乎了,养几天就好了。
小老太太把粮票和五张十块面额的钱,全部以扇形的形状在众人的眼前晃了晃,一脸讥讽道:
“看看吧,老婆子我没说谎吧。
这么多的钱都敢偷,胆子可真大。
大家伙们以后可得擦亮了眼睛,防着些贼人,可别等被偷了,哭都来不及了。”
现场无一人搭话,大队长和村民们都感觉到丢脸,同时联想到自己家之前丢的东西,会不会也是王秋花偷的?
王家人的脸色全部黑如锅底,一张脸臊的通红,根本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王二原蹲着身子,额头埋的低低的,简直无颜见人了。
王二花拉着弟弟妹妹们,轻咬下唇,目光直勾勾的看向自家屋的方向。
小老太太笑容越扩越大,把钱揣进兜里,大摇大摆的从大队长身前经过。
“大队长啊,我们也不报治安局了,太麻烦。
既然钱已经找到了,那我们就回了。
以后可得注意点吧,有个小偷在村里,你们睡觉可别睡的那么实,小心一觉醒来,家里啥也不剩下了。
哈哈哈,我们走…”
小老太太大手一挥,带着家人离开了,丝毫没把王家人放在眼里。
张扬跟在后面,隐晦的向林维舟飘了一个眼神,二郎当的跟着走了。
在人走后,村里人说着阴阳话,相互结伴的散开了。
几位老王家本族的长辈,把王老头念叨了好大一通。
大抵就是说,没有教好孙女,丢了老王家的人,要他好好的教一教孙辈们的规矩。
王老头此时没有一点精气神,低着头老老实实的挨训,时不时的点头应是。
长辈们叹着气离开后,大队长也说了一些场面话,严厉的把王秋花批评了一顿。
在人全部都走后,王老太再也忍不住怒气了,关上院门,拎着鸡毛掸子,硬生生的把王秋花拉拽了出来。
王秋花把扒得衣服凌乱,强装镇定的扣好扣子,努力的思考着对策。
现在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