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二在军营的时候跟着军医一起学习过一段时间,所以怎么解蒙汗药他也知道。
看着三郎还有村里的几个儿郎都没有醒,杜老二把杜鸿羽叫过来。
“老二,你去林子里找找,看有没有甘草或者坐拿草叶,这个可以解蒙汗药。”
“好的,爹,我这就去。”
杜幼菱看她爹分身乏术,就主动替她爹揽下,告诉其他几户人家,这个草药的事。
“好,乖菱宝,那就你去,正好我要拿些烈酒出来,帮其他人处理伤口。”
“好,我这就去。”
杜幼菱迈着小短腿去的时候,正看到方大婶拽着王大夫不让走。
“王大夫,你再给看看,这孩子到底受了什么伤?要不然怎么一直不醒呢?”
王大夫拽着自己的袖子无奈地道:
“方大家的啊,我都说了,是因为二娃他年龄小。要不你们就去林子里找找看有没有甘草或者坐拿草叶,找着这个,砸出汁给孩子喝,片刻后就能醒过来了!”
“可是我还是觉得……”
方大婶还是有些不相信,她就是觉得大儿子和小儿子一起巡逻,大儿子醒了,小儿子还没醒,一定是受了什么伤。
杜幼菱在旁边听的清清的,连忙走上前去。
“方大婶,王大夫说的和我爹一样。我爹怕王大夫忙不过来,让我过来也帮着告诉大家一声,真的没事,那就是蒙汗药,解药就是王大夫说的那两样草。”
“好好好。”方大婶一看是杜家的小菱宝,当即把心放到肚子里了。
杜家这个小菱宝可是被神仙关照过的人啊,她说的话,一定是真的。
王大夫看她终于放心,肯定让自己走了,心里也不知道是好笑还是欣慰。
但是他也没时间想这些,还有好多村民受伤了,都等他去治疗呢。
这段时间,他没事就在休息的时候去山上采草药,去林子里找,勉强是存下来了一些草药。
杜幼菱也跟着又跑了几家。
等她回来的时候,三哥已经醒了,正在懊恼。
“要不是我不在,家里的那一骡车粮食也不会被那些土匪抢走了。”
杜家其他人都没有在安慰他了,已经说麻了,他就是不听。
杜幼菱听到三哥这话,眉头一挑,一下子跳到三哥的跟前。
小短腿蹲在三哥的怀里,抬起三哥懊恼的大脑袋,然后趴到他耳边。
“三哥,你可别再嚎了,小心有人打你。”
“啊?”杜永丰诧异地抬起头,不明所以。
杜幼菱看他真不明白,就给他掰碎了说开。
“三哥,咱家虽然说少了一骡车的粮,但还剩下三辆呢。可是很多人家,粮食全被抢走了。你还这样嚎,听到其他村民耳中,人家怎么想啊?”
杜永丰不傻,反而格外精明,小妹一点,他顿时醍醐灌顶。
刚刚是只顾着内疚,忽略了这一层。
“好菱宝,哥哥知道了。”
杜家人看杜永丰不再内疚一般地念念叨叨了,心里也都松口气。
果然,他们家,离不开菱宝,菱宝就是人见人爱,谁都听她的话~
村里其他受伤的壮丁,也都在王大夫的治疗下包扎好了。
其中多亏了杜老二送过去的烈酒,能给伤员先消毒,是一大利器。
要不然,单凭王大夫一些不全的草药敷上去,难免后面会发炎发烧。
柳树村众人听王大夫一番讲解,都又对杜老二一家感恩戴德。
等所有伤员都治疗好之后。
里正敲锣让全村村民都集中过来,中间的空地上是三个龇牙咧嘴的土匪,都被五花大绑。
昨夜杜星剑几兄弟合力杀死了一个土匪,还绑了一个。
村里王猎户父子也绑了一个。
最后一个是被杜幼菱的麻醉枪放倒的。
其他的土匪都跑了。
现在的突破口,就在这被绑着的三个土匪身上。
里正和族老们商量,怎么从他们嘴里撬出来管用的东西。
可是这些土匪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都绷紧了牙,一个字不说。
可把众人气的倒仰。
很多失去全部粮食的村民,拿着石头、树枝就往这些土匪身上咋,恨不得砸死他们解恨。
杜幼菱想了想,趴在她爹的耳朵边说了一句。
杜老二站了出来:
“里正、族老,要不将他们分开审问,问他们土匪窝的地点。谁要不说或者说的是假的,就在谁身上划一刀,直到他们招了为止。”
那些土匪原本还梗着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就是从心底里觉得这些灾民都是平头小老百姓,没什么胆子,也说不出什么狠事来逼他们吐口。
谁知道,有这么个狠人在呢。
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土匪听着这话,都开始慌乱了。
里正一看,这方法管用,连忙也虎着脸说。
“好,就这样办!”
说着又点了几个人。
“老二啊,你带着你家大郎,你们去审这一个。”
“王猎户,你们父子审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