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墨昔尘喘了口气,便轰然倒进这人怀里。
他手足无措的接了过去,又拍背又顺气的,“喂喂,我说过别来我这寻死,怎么就是不听啊。”
这时他已经将墨昔尘拖进了房内,苏嫄想要大喊一句:“还有我啊!被忘记了啊!”
嗖嗖凉风,与其相伴,的确是没有人注意到这个马也没被拴着,自己还困在马上的可怜人。衣裳不整、浑身冰寒,苏嫄垂头丧气的想,当真倒霉。
大抵就在苏嫄以为自己真是被遗忘的太久时候,她不得不内力运转一个周天,拼尽全力伸出一指,在那马屁股上狠狠一戳,马儿长嘶,人掉落,她就地一滚,睁眼瞬间就看那清秀男子站在自己面前。
他惊讶的指着苏嫄,“墨昔尘!你搞得那么狼狈也就算了!居然还搞了个衣衫不整
的女人放在马上!”
墨昔尘没有回答,自然,他毫无办法回答。
苏嫄眨了两眼,表示自己是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之过,那人蹲下,先是伸手,忽然又收了手,“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这事我不能办。”
苏嫄露出个可怜的模样,大意是自己已经被困了好久了。
那人有些心软,又后退几步,在地上捡了个枯枝,隔得远远的,在苏嫄的心口戳了下,然后捂着脸撒腿就回了自己的房内。
苏嫄先是打了个激灵,旋即便缓缓坐起身,羞红了脸着紧的先将随意裹在身上的衣服拾掇好,撑着手旁的树站了起来,因为方才自己的一焦急,那匹马也不知道被吓到了哪里去,如今空山新雨,红英满地,衬着小屋里那人不经意里哼起的小曲,忽显宁和。
她的手里握着件衣裳,是白彬罩在自己身外的那素白缎衣,不觉生出了更多的担心,险些就扔下此刻的墨昔尘,而回头去找白彬。
但是她有什么资格呢?墨昔尘白彬二人,她走他留,他走她留,分寸间分明是生死相携的相互信任着彼此,既然两人都如此相信着对方,那她有什么理由不去信,白彬肯定无妨。
所以苏嫄握紧了衣服,将心中万千思绪全数抛开,一把推开眼前的简陋小屋的门,立刻就被扑鼻的药味给熏出了几步,屋内满地的瓶瓶罐罐,唯一的架子还躺在地上,铺了到处都是的药材,能站脚的大概也就是那人所在的地方,其正在将一团粘稠的绿色液体涂在墨昔尘身上,表情十分轻松。
苏嫄觉着自己第一眼看见他,认为他像一轮明月,或者是个错觉。
那人见苏嫄进来,招了招手让她去帮忙。
苏嫄接过他手里的药钵,不忘问了句:“我师傅如何?”
“师傅?白彬居然容得下你与他……嗯嗯……”他摆了摆手,自己被想象给吓了一跳,于是不再多言,着紧的替墨昔尘上药。
“喂,你别想太多!”苏嫄狠狠瞪着他,才颇为纠结的看向睡在床上的墨昔尘。
他都伤的如此重,她已经不敢想象步厉现在怎样。念着念着,整个眉心都打成了结。
“喂什么喂,本神医名为晏雪!”
苏嫄一愣,转头看向自说自话着的晏雪。晏雪?晏雪……?这名字怎么如此熟悉?苏嫄只觉自己脑中似乎哪根弦搭在了一起,然后她指着晏雪说:“你……你不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天龙之子的……晏雪?”
晏雪自己也跟着呆了一呆,“什么天龙之子?”
自己可是刚从晏雪山上下来啊!
“天,我居然会看见活神仙……”苏嫄自己也语无伦次起来,“白彬都与我说了,你别不承认,她说你是天龙之子,后来被佛门收入井中,因为恩泽乡民,感天动地所以才被放了出来。”
“喂喂……”晏雪几度想打断她的话,却看她说的很是激动,也不得不听了下去,最后在她说完后,笑破了肚皮。
“白彬那说书人的话你也
信!傻!”他夺过苏嫄手中的药钵,“白彬人呢?”
“不知道。”苏嫄尚在将信将疑的态势里,被这句话给夺回了心神,蹙紧眉头说:“我们遭到些麻烦,白彬替我们争取了些时间,只是目前生死未卜……我也不知……”
她最担心的还是,若这番除却步厉,任何一个堂主出马,都会让白彬吃不消,最要紧的是,如果水千墨也在其中……
不敢再想了,她觉着自己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脸色比躺在床上的墨昔尘还要苍白。
晏雪见苏嫄忽然不说话了,鼻腔里哼出一句,“白彬那厮可比你想象中强,别看这小白脸长的,能让墨昔尘如此忠诚,自然不是个吃软饭的主。”
话刚落音,就听见门外传来一声,“没事说我坏话,也不怕遭雷劈。”
苏嫄的手微微抖搂,整个人朝着门外扑去,如今听来白彬那沙哑的嗓子也这般动听,拉开门后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在原地。
白彬似乎当真是奔波已久,整个人疲色满面。然则这不是最重要的,那白衣翩翩的公子,此时血污满身,整身的白衣似乎是被鲜血泡过一般,红的刺眼。
她嗫嚅了几下唇,惊呼:“你的血!”
白彬安慰的拍拍她的脸,在晏雪看来极似轻薄之举,紧接着她就跨过苏嫄,一脚踩在洒落满地的药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