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蓝光从冰川岩蛇尸体下方涌现。
秦泽下意识的想要将手抽回,却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掌像是黏在了上面,黑洞般的吸扯力让他根本无法动弹。
“怎么了吗?”
谢丝塔的身影从旁边浮现,见到秦泽陡然变幻的脸色下意识的走了过来。
“站那别动,有古怪。”秦泽连忙一声大喝,眼神中闪烁一丝阴霾,“有东西在吞食我的生命。”
谢丝塔脸色一变,看向秦泽状态栏,果然发现他的生命值正在快速的流逝。
她紧握着泣血双匕,神色凝重的看向冰川岩蛇正逐渐干瘪萎缩的尸体,仅仅是片刻间的功夫,岩蛇庞大的身躯就只剩下了一层薄薄的蛇皮。
而没有了尸体的遮掩,一根闪烁着深蓝色泽的冰霜大棒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秦泽瞳孔微微一缩,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原先放在枯骨旁边的道具。
只是,与之前的暗淡相比,这根冰霜大棒上忽然涌现出了极为强悍的冰霜之力,隐隐间,似乎有一股莽荒的气息逐渐在冰室之内蔓延开来。
很明显,这就是导致这场变故的元凶。
原本看似平平无奇的大棒子,在阴差阳错接触到冰川岩蛇的尸体后,像是解开了某种封印。
仿佛一个烈日灼灼的沙漠上接近干涸的寡妇,遇到了从天而降的甘露,在疯狂的索取着。
蛇皮碎裂,冰霜大棒此时正紧紧的吸附在秦泽的手上,棒身上闪烁着明灭不定的光辉,已经将他锁定成了下一个猎物。
该死,我难不成是天生的倒霉蛋体质吗?
望着快速消失的血条,秦泽眉头紧皱。
这诡异的冰霜大棒吸的那么紧,看样子不把他吸干是不准备罢休了。
眼下这种情况,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啊!
“等等,谢丝塔,你要干什么?”
余光一扫,看着拿起匕首指向自己手腕的谢丝塔,秦泽下意识的缩了下手。
锵的一声脆响,匕首落空,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刻痕。
谢丝塔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们龙国不是有个词...叫做壮士断腕吗?”
“喂喂喂,那也用不着突然一刀切过来吧!还有...我的胳膊,你表现的那么积极干什么?”
“因为...你对我很重要。”
“啊,这算是告白吗?”
“当然...不可能。”谢丝塔语气一顿,再次拿起了匕首,“我只是觉得...你死在这里过于可惜了。”
“那我还真是感谢你全家啊。”秦泽的眉头忍不住抽了抽,随即叹了口气,“那你有没有考虑过,在和我接触后,自己也有可能被吸住。”
谢丝塔动作一僵,短暂踌躇后放下了武器:“那你说怎么办,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秦泽抬头瞄了眼血条,发现确实只剩下一小管儿了。
不过他心里其实不是很慌。
如果吸住他是一个魔物,他或许已经开摆了,好在冰霜大棒看起来只是一件武器,他还有一线生机。
毕竟,炼金术师在捣鼓武器方面可是专业的,他的职业天赋就是炼成任何的道具和材料,达到点石成金的效果,即使是这根粗又长的冰霜大棒也有让它变得听话的可能。
只是具体效果如何,还需要秦泽亲身实践一下。
他没有迟疑,当即对冰霜大棒发动了炼金。
由于不是进行道具的炼成,秦泽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只需要让这根大棒成为他想要的形状就可以了。
在炼金发动的刹那,秦泽便感觉到从掌心转来的吸力骤然一松,他的血条也是在这时延缓了流逝的速度。
不过还没等他来得及高兴,一股比之刚才更加恐怖的吸力汹涌而出,秦泽的血条瞬间就只剩下了一丝血皮,吓得他连忙从背包里摸出生命药水,灌了一口,避免了暴毙的结局。
炼金的过程比秦泽想象的要困难,仅仅是刚刚接触,他就从冰霜大棒上感受到了一股极其强烈的排斥感,就像是宴会上喝的醉醺醺的美貌太太,想起在家等自己回来的温柔老公,下意识的抗拒着不怀好意朝她靠过来的黄毛。
但面对这生死攸关的情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秦泽没有任何办法,只能选择和冰霜大棒死磕到底,他咬紧牙关,感受着大棒越发迅猛的吸力,接连不断的灌起生命药水,维持着炼金技能。
多亏从穿越到现在,秦泽炼制累积了不少的生命药水,勉强能够暂时保证不死,要不然只能尝试一下壮士断腕了。
冰霜大棒在初始的剧烈反弹后,逐渐与秦泽的炼金之力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他的炼金之力就像是黄毛在宴会上举起的一杯杯美酒,不断找着借口灌入冰霜太太的嘴里,让她不得不强撑着醉意喝下去。
虽然冰霜太太对炼金之力一开始的接触很是抗拒,可随着酒过三巡,醉意上头的太太还是在不知不觉中靠在了黄毛怀里,意识逐渐模糊的她不再抗拒与黄毛的接触,在她的眼中,黄毛的面容似乎与她温柔的老公在渐渐的重合。
唉,这何尝不是一种()呢?
谢丝塔站在一旁,看着似乎逐渐脱离危险的秦泽,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