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廷皱了下眉,伸手拉住她乱动的手,脸色变了变,声音有些低哑,“别动。”
慕南嫣手顿住,耳尖爬上红晕,“我…我不动,但是…你得放开我,这样真的很难受。”
季风廷缓缓松开她,眸色清明了许多。
慕南嫣看着他,心里不禁冒出一种罪恶的愧疚感,她咬了咬唇,拉着他往外面走去。
皇宫。
俞锦昔站在殿外,手里紧紧捏着香囊,她看着屋内门窗上浮现出的阴影,脸色苍白,心脏猛地刺痛着。
月安站在她旁边,瞳孔微怔,整个人有些茫然,那门窗上两人交叠的身影,很明显屋内的人在干什么,她很快反应过来,伸手拉了拉俞锦昔,“娘娘。”
俞锦昔嘴唇被咬破,一股血腥味弥漫在口腔里,她纳木地盯着面前的场景,眼眶里的眼泪终究没憋住顺着脸颊落下来。
“娘娘,我们回去吧。”月安心里一阵拔凉,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安慰俞锦昔,毕竟…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俞锦昔固执地站在那,手心已经掐出了血痕,血迹沾染在香囊上。
良久她才转身,决然地朝前走去,步伐有些凌乱,连香囊掉在地上了都不知道。
月安愣了两秒,急忙跟了上去。
回到宫里,俞锦昔猛地摔门而入。
屋内正调着香薰的段卿池愣了两秒,看着径直进屋的俞锦昔有些茫然,随后又看向身后跟着进来的月安,轻声问道:“娘娘这是怎么了?”
月安扶了扶额,眼里带着愤怒,“皇上…皇上他和李嫔妃…”
她没有说完,但段卿池也大抵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手里的香薰猛地被风吹灭,他垂了垂眸子,手直接捏在了那香薰上,嘴角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微勾。
这就不能怪他了,他抬眸朝房间内看去,眸子里一片黑沉。
良久,段卿池才走了进去,手里端着那香薰,那香薰上还冒着烟。
俞锦昔坐在凳子上,眼神呆滞地盯着桌面,心里有些茫然,皇上明明和她保证过的,如今这又算什么?
宋贵妃说得果然没错,男人都好色,更何况那还是极有手段的李嫔妃,她该怪谁呢?怪皇上不守承诺,怪李嫔妃不知廉耻,还是怪她自己无能。
说不定这本就是两人的命数,从君长临登上皇位开始,她就不应该奢求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也不再是她一个人的长临哥哥了。
可她要的根本不是淑妃的位置,亦或是皇后的位置,她要的不过是一个能全心全意爱着她的夫君罢了,如果这点都不能做到,那她另可不要。
她手里撺着裙子,不到片刻,裙子便被她揉得凌乱不堪。
“娘娘。”段卿池轻轻推开门,探头看向她。
俞锦昔咬着唇,偏头看了他一眼,心头莫名生了一种娇愤的感觉,她下意识不想让他看到她现在这副模样。
“娘娘,喝酒酿吗?”段卿池将香薰放在桌上,柔声问道。
俞锦昔怔了两秒,点了点头,“好。”
段卿池看着她,轻笑了一声,转身将柜子上的酒酿拿过来放在桌上,然后给她倒了一杯,“娘娘,给。”
俞锦昔因为哭过,鼻尖有些发红,她脑袋一直背对着他,听到声音这才转头接过杯子,放在嘴边轻抿了一口,她不胜酒力,但这酒酿却让她很上瘾。
很快,她便醉了。
她眼眶微红,脸颊也满是红晕,她盯着段卿池,轻笑了一声,“有…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漂亮?”
段卿池眸子注视着她,余光里带着温柔,“嗯。”
俞锦昔缓缓趴在桌上,探头凑近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吞了吞口水,“我…”说着,她眼神闪过,想要收回手。
段卿池拉住她的手,眉稍微挑,“娘娘想说什么?”
俞锦昔的唇在此时显得格外的鲜红,她心里突然有种羞耻感,她挣扎着,想要将手挣脱出来,“没…没什么。”
她顿时感觉自己清醒了不少,她有些懊恼自己刚才在干些什么,真是丢死人了。
段卿池轻笑了两声,“娘娘,你醉了。”
俞锦昔缓缓点头,蹒跚着朝床边走去,“嗯,我想休息了,你…你出去吧。”
“娘娘心情好些了吗?”段卿池问道,手在杯子边缘摩挲着。
俞锦昔心脏颤了下,点了点头,“嗯,好…好些了。”但其实她感觉自己更加郁闷了。
“那就好,那小池子就先走了,娘娘好生休息。”段卿池缓缓站起身来,转身朝门外走去。
俞锦昔没转身,点了点头,脸色已经爆红了。
皇上寝宫。
“皇上,你觉得如何?”李锦烨站起身来,走到另一边,在君长临对面坐下,眸子看向桌上的图纸。
君长临点了点头,手里的笔在正中央落下一点,看她的眼神带了些赏识,“可以。”
“李嫔妃还真是才华横溢。”君长临看着她夸赞到,语气间都带着佩服。
李锦烨轻笑了下,“多谢皇上夸赞,臣妾也不过是略懂一二。”
“臣妾虽是女子,但小的时候就被教导,只有学识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