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向裴天纶,痛心疾首地道,“公主怂恿是一部分,但是你心底的怨念才是主导,公主不过是给了你鼓励和冲动,说到底,你从来没有真正的
服气过你的皇兄,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对皇权的渴望。我就知道,将你留下就是个祸根,我让芯儿继续留在你身边,还以为能感化你,是我错了,反倒害了芯儿……”
一提到芯儿,裴天纶的眼泪流的更汹了,“不关芯儿的事,是我的错,是我鬼迷心窍,是我辜负了皇兄。但是皇兄……我真的不该争吗?我们都有做皇位的资格,为什么我就要顺从的退让?皇兄,是你一而再的戏耍我,才让我受尽折磨……”
“皇权就对你这么有吸引力吗?你的野心从来没有灭过!”裴天匀冷声问。
“呵呵……试问古往今来,哪朝的皇子没有争权?皇兄你若不想,那你现在又怎会高高在上?”
“这个位子不是谁都可以坐的!”
“是,我承认,我输了……我是输的很滑稽,我低估了皇兄你的实力,原来皇兄你也一直在欺骗我……呵呵……”也许是觉得求饶无望,也许是终于有机会表露心迹,裴天纶也放肆了,“皇兄既然这样防备我,又何必顾表面之情留下我,当初就该将我杀了,或者贬为庶人让我流浪四海,再或者,这些年,把我随意指派到地方,到边关,都可以,为什么,还要将我留在这京城,让我望着你的成功,你的胜利,你的威武和荣耀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