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用一种诧异又好笑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齐双一眼,好像在说,哟,姑嫂俩这是想一块儿去了!
但是一点也不生气,也不为难,好像压根儿就不能威胁他似的。那种无所谓的态度,别说如宣,就连齐双也觉得有些气人。
司寒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大朝礼教盛行,公主也要讲究妇道,我不纳妾,已经给足公主颜面,但是公主霸道到连我身边的婢女都不容,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司寒面上带着笑,眼睛里却是凉凉的,如同一把带着寒气的尖刀,教人心骇。
如宣很快败下阵来,也许越爱的人越卑鄙,刚才的气势一下子弱了,眼泪啪啪掉下来,纵使有太多的委屈,好像也说不出道理来。
如此,这事儿就刚在这儿了。
一个要赶人,一个硬要留。
一个觉得被忽视已经很委屈,可是夫君又借着相貌思旧情,尊严和感情都受损,
简直不能容忍。另一个,则觉得在保护自己最低的自由,维护自己内心的一片天地。也有可能,还有与之对抗的成份,和叛逆的态度。
不管怎样,就是干在这儿了。谁也不能下台阶。
“司寒……你当真要这样吗?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你为何留那两个婢女!简直是不知羞耻!”如宣愤恨地道。
“你说为何?”不料,司寒竟然直面的问过来,没有心虚,还好像在激将。
“你……”如宣气的浑身发抖,他竟然如此?他就是算着,她不敢当面直说不是吗?特别是皇后在……
简直是欺人太甚!
齐双在一旁也是听的心惊胆战,此事真是棘手,她劝哪边都不讨好,而且,特别就是她不适合当着两人的面劝和的。更不能提这事。
于是,她只能打马虎眼,对如宣说:“如宣,你且消消气,我看这件事,你们俩都好好再想想,不要轻易做决定。”
“两个婢子的事,也值得驸马如此维护!还要本公主来迁就!真是好大的脸面!”如宣心里有气,忍不住对齐双说话也不太中听。
齐双低下头。
司寒无动于衷,也没有因为如宣在这儿指桑骂槐一语双关而生气,只是淡淡地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希望公主如娘娘所言,好好想想,如何做一个贤妻。待过几日,再来接公主,到时候希望公主能想通了。”
“不可能……”如宣咬牙道。
那边司寒只是笑了笑,转身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