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双这一天也有些疲惫,就提前上床了。
裴天匀轻轻坐在床边,看着她卷着被子躺在床上,大睁着眼睛。
他神色徘徊不定。
“你是想让我,答应让她入宫是不是?”两人这点默契还是有。他越是表达的坚定,可只是嘴上的,她就知道他的用意。
裴天匀的脸色蓦地紧张,这话,他不敢说出口。
可是事到如今,他还能怎样?
若不应那寻真公主,谁知道她能做出什么事
出来,一个发了疯的女人,又是在战场上智勇双全的女人,她对齐双来说太危险。
“我……我怕她下的毒,会伤害你。”裴天匀斟酌着说词,眼神飘忽不定,呼吸也小心地压抑着,“她已经失去理智了,逼急了,怕会对你下毒手,到时候我们防不胜防。倒不如,将计就计……”
不敢再往下说了,裴天匀用眼角悄悄注视着她的神色。
“我……并不是真的纳她为妃,还像以前对司露一样,先用缓和之计,稳住她,到骗了解药,我们便无所顾及。”
看着他紧张焦急地说着,齐双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她其实知道,裴天匀也是被逼无奈,考虑周全才会这样做。这是做为一个皇帝最大的退让了。
“她不会那么好骗的,如果只要名份,不会费这么大的周折。”看出了他的为难,她也直言说破。
裴天匀刚一张嘴要说话,齐双却抢着说:“对司露的那一套对她没用,她比司露厉害多了。”
这也确实是,裴天匀又沮丧的低下头。他本想先哄她一步再说,可是,她也太机灵。
他的手指在袖子里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好一番纠结后,他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用生冷毫无波澜的声音说:“她要求,要她先生了皇长子后,才肯交出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