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看她是为了利益守着秦太太的虚名。
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了和秦野牵扯上关系,她心甘情愿地给他守着活寡。
她可以假装他只是出了一趟长时间的远门,却做不到他把真相血淋淋摊在她的面前,让她仔细观摩,还要忍气吞声。
舒然深吸一口气,用尽所有意志挺直腰背,无视他额角的青筋,“你不仁不义,倒是沈南意还知道做小当妾的本分。”
一抹杀意闪过秦野漆黑的瞳孔,不过眨眼间,玩味严严实实地盖住那抹厉色。
“舒家的确是高门大户,教的女儿是比别人懂旧礼。”
他厌弃她,所以才会口无遮拦地讥讽她。
舒然脸色惨白,目光同样戏谑地与他视线交锋,“联姻的本质就是卖,我卖你也卖,所以别在我面前演什么桀骜不驯,又当又立!”
“你卖……我也卖。”
秦野嘴里重复着她的话,语速不疾不徐。
忽然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强势地拉近两人的距离,让舒然和他对视,声音不轻不重,“你现在还有卖给我的资格吗?”
舒然的下巴溢出顿疼,慢慢导向心脏,痛得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只有她,在本该谈利益的婚姻里,投入了最不值钱的感情。
舒然心中百感交集,终是在理智和迷失中找不到方向。
她一字一顿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