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凛不回答。
玉千澄倒也没有期待他的回答，而是道：“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你就回去，挡了我的光了。”
慕容凛不仅不走，反而朝她一步一步走过来，直接翻过窗子跳入书房。
玉千澄皱眉。
“你干嘛？”
慕容凛就盯着她看，目光带着迷惑和不解。
玉千澄被他看毛了。
“你到底有什么事儿？哑巴了？”
慕容凛又走近了一点，似乎离远了看不清她似的。
然后伸出手，将玉千澄捞入怀中。
当她被抱紧的时候，慕容凛的目光里有些痛苦又有些满足。
“你放开我，干什么呢？”玉千澄激烈挣扎，这个慕容凛不是脑子有病吧？
“别动！”
慕容凛不让她挣扎，收拢了臂膀，将她搂得更紧了。
“我想这么做。”
是的，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就是想这么做。
脑子里不停地冒出这个念头，眼前不停地出现玉千澄的样子，梦里也是。
梦里他无数次地抱住了她，可每一次他抱住了之后，她就不见了，他醒过来，觉得怀里空荡荡的。
明明他喜欢的尹婉心，为什么梦里想拥抱的人却是玉千澄？
他觉得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你想这么做就能这么做？那你想
杀人还就直接杀了？”玉千澄生气地问。
慕容凛点头：“若我想杀，便杀了又如何？”
玉千澄郁闷了，因为人家说的大实话，慕容凛的确有想杀谁就杀谁的资本和能力。
至于杀了人之后的事儿，自然他也有能力处理。
玉千澄问：“你不是讨厌我么？现在干嘛？”
“我是应该讨厌你。”慕容凛道，“可是也想抱你。”
玉千澄愕然，看着他，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竟不由自主地觉得心慌慌的。
“你……你……有病啊！”玉千澄强作镇定掩盖自己心乱如麻的真相。
慕容凛皱眉，道：“本王没有病，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想抱你。”
玉千澄完全听不明白。
慕容凛又强行抬起她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抱着你的时候，我感到很安心，很愉快。可是我不能去想你，想的时候，头会疼。”
慕容凛说着，又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头疼的次数多了，他也渐渐不觉得那么难以忍受，可能人对痛苦也是很容易会适应的。
玉千澄问：“为什么会头疼？”
“不知道。”慕容凛摇头，“可是还是想抱你，做梦的时候特别想。”
玉千澄因为这句话，心漏了一拍。
他到
底明不明白，这是在告白？
可是他面无表情说这种话，也太违和了吧？
“你不是喜欢尹婉心么？”玉千澄又问。
其实她大概也明白，慕容凛和尹婉心根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如果尹婉心没有用手段，慕容凛也不太可能说出娶她这种话。
但她还是下意识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想知道，慕容凛此时究竟在想什么。
慕容凛点头：“我应该最喜欢她。”
是的，应该……
这是脑子里的声音。
但不是心里的声音。
玉千澄有点无语，问：“那你去喜欢她啊，抱着她去，跑来抱我算怎么回事儿？”
慕容凛蹙眉：“我没办法。”
“没办法？”玉千澄更无语了，“什么叫没办法？有人勉强你来么？”
“我没办法抱她。”
慕容凛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每次尹婉心想与他亲近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不由自主地抗拒着她。
他勉强自己接纳她的时候，也没有任何愉快的感觉。
不像现在，他会不想放开玉千澄。
觉得彼此身体贴合在一起的感受，让他格外愉快，愉快到可以忍受头疼的折磨。
痛苦，而又愉悦，还有种让人喟叹的满足。
玉千澄看着慕容
凛的表情，觉察到他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你怎么了？”
慕容凛呼吸有点急促。
“痛。”
“哪里痛？”玉千澄问，“头痛了吗？”
慕容凛点头。
玉千澄伸出手摁住了他的头，然后问：“我可以帮你。”
慕容凛摇头：“不扎针！”
玉千澄无奈叹息：“扎针比头疼还难以忍受么？”
慕容凛点头。
玉千澄更无语了。
“那你别想我，放开我。”玉千澄道，“这样就不疼了。”
慕容凛又摇头：“想抱你。”
玉千澄道：“那你闭上眼睛。”
慕容凛蹙眉，眼神里有一抹不安。
玉千澄道：“闭上眼睛，否则你就走，我不让你抱了。”
慕容凛只好缓缓闭上眼睛。
玉千澄手中的银针悄然刺入了他的身体，慕容凛陡然睁开眼睛，但下一秒，他就缓缓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