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淼：“……”
萧苧暄眉飞色舞的说着，一脸笑意，还扳着手指数着。
“上到太师父，下到师侄们……就连我们寺里烧火砍柴的师父，都比你家公子好。正直善良，见义勇为……
怎么都不像你家公子一样道貌岸然，阴险奸诈。”
“我家公子才不是那种人，我家公子只是……只是不善言辞，待人冷清罢了，他……”
“对了，还有心狠手辣。这个你得承认吧？”
这她其实不清楚，这是她偷偷观察殷绪面相看出来的。
而且他位高权重，居中显贵，这般年轻有为，实在难得，没有些手段和谋略智慧，还有野心，单凭殷太师之子的身份，万万是走不到这步的。
能有今天这般成就，必然得心狠手辣，优柔寡断，良善君子是不会像殷绪这样在朝堂有立足之地的。
所以，她想。殷绪这人，一定心狠手辣。对别人狠，对自己会更狠。
至于那个李述。
其实他的手段与谋略也不比殷绪差，这也是她不愿太与之亲近的原因。
而且，善谋略的人，尤其懂得“藏心”之术。
谁知道李述待她好，几分是从前的情意，又有几分是因为他的谋略……
“……”
殷淼默然不语，不知道如何接下去。
因为她知道，公子确实是心狠手辣的人……因为她也曾亲眼目睹过公子对待不忠不义之人有多绝情冷漠。
“看，你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了吧。因为他是你家公子，你们相处多年，无论他做什么，你只会告诉自己公子好公子妙……但，必要的时候，你还是有承认的。”
她眯了眯眼，眉心轻挑。
她都有些钦佩自己了，能将人心猜的这般透彻。
“殷淼，过来。”
萧苧暄甫一话落，便听到了男人清冷漠然的低沉嗓音，她身子一颤，抬眼看过去，就见殷绪站在洞口，长身玉立，他泛着冷光的眸子落在她身上，愈发幽深暗沉，面色如常，眼底波澜不惊，只是静静地朝她们看着。
“……”
背后说人坏话的萧苧暄有些心虚，她轻咳两声。
萧苧暄和他对上视线，她心虚的很，只是僵硬的扯了扯唇，朝他微微一笑，连忙别开脸，压低声音询问着殷淼。
“你家公子他武功如何？例如，内功？”
殷绪站的地方离他不远不近，她声音也不大。
如果他武功高深莫测，他应该会听到。如果他不会武功，也不懂武功，自然听不到。
当然，她武功半吊子，内力也不深厚。
殷淼攥紧手心，扯了扯唇，缓缓扭头瞥着殷绪冰冷漠然的目光，不自在的轻咳着，压低声音。
“我家公子……是文官。他向来不喜武学，也不懂武功，只爱读圣贤书。”
殷淼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瞧着殷绪的神情，见他神色淡然，殷淼松了口气。
“如此甚好。你快去吧。”萧苧暄掩唇轻笑，只得假装看风景，眼神不自然的瞥着一旁的林子。
她不想扭头，怕对上殷绪的视线，会让她心虚。
可是，为什么，她有种背后发凉的感觉。
萧苧暄深吸一口气，连忙把手腕上的佛珠摘下来，闭眼默念。
“阿弥陀佛，弟子只是说了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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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经年。
暄暄原本想去书房找奸相的“圣贤书”，偶然翻出三本《风月录》。
暄暄翻看之后，脸颊绯红：哦豁。这就是你的圣贤书？
殷绪面不改色：从上面学到了房中知识，运用所学知识伺候我家夫人，自然是圣贤书。
暄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