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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刘生准备的宽敞的马车里面，坐了五个人。
原本宽敞的马车也变得狭窄。
云羿和喻恒坐在马车外。
萧苧暄觉得浑身不自在。她和李述坐在一起，对面是殷楚容和殷绪。
李述在她身边拿着一本书卷在读，倒有书香气息。殷绪也早就闭上双眼修养凝神，只有殷楚容的双眼直勾勾盯着他打转。偏偏瞧她的眼神还很不正经。
她恨不得戳瞎殷楚容的双眼。
他们中间坐着的是殷淼。
“骆仲遥！”
萧苧暄原本也想学殷绪装着睡觉打破尴尬，结果却被殷淼叫了去。
“喂。和尚。我发现了一件事……”殷淼皱着眉心，有些诧异不解，死死盯着她。
萧苧暄扯了扯唇，朝她看过去。
李述也看了过去，半眯着双眸，目光平静。
殷楚容微微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二人。
“……什么？”
萧苧暄被她盯得发怵。
“第一次见你匆匆一瞥，我没来得及看清你。第二次咱们在破庙里的时候也黑的很，瞧不清你，然后再见就是今儿个早上。”
殷淼抿紧唇，怔怔的看着她。
萧苧暄放在深灰色僧袍里的手缓缓收紧，眸色暗沉。
“你之前帽子压的也低……不曾注意看。只知道你拿着佛珠嘴里念着阿弥陀佛。现在仔细看看。你居然不像我曾见过的光头小和尚。你有头发！难不成……”
殷淼直勾勾的盯着她瞧，眼里尽是探究和打量。
萧苧暄扯了扯唇，瞥见殷楚容戏谑的模样，刚想开口解释，就又听到殷淼开口。
“和尚还能带发修行吗？”
“……自然是可以。”萧苧暄淡淡开口。
“那蕙娴公主呢？公主她也没削发吗？”殷淼实在想象不到以后做他们殷家三少夫人的是个光头公主。
如果蕙娴公主没有头发，那她成亲的时候也不用绾发，也不用带凤冠，省下了许多珠宝首饰。
“师叔削发了。师叔原本没有落发，但是她体弱多病，有一天夜里，头发都掉了一地，可吓人了。然后就把头发剃掉了了……唉，师叔太可怜了。头上的首饰都跟她无缘了。”萧苧暄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
“殷小施主。希望你到时候可不要嫌弃我师叔，当然，你也不敢嫌弃。”
萧苧暄微微抬眼，睨着殷楚容，神情淡然冷漠。
殷楚容：“……”
李述哭笑不得，合上书卷，“阿遥。那暄暄哭过了吗？我记得她很爱惜她的头发。”
“哭了。师叔哭的可伤心了，还把头发埋在了院子里。”
萧苧暄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真是可惜了。女子都是爱美的。尤其是对自己的头发，多好看啊。蕙娴公主回宫后应该会被别人私下里说笑的。”殷淼轻叹一声，着实惋惜。
“不会。有没有头发没关系关键是我师叔相貌极好，那叫一个美若天仙，闭月羞花。方圆十里的香客日日去寺里上香，更多的是一睹芳容。光头和尚又怎么了……”萧苧暄扬了扬下巴，骄傲满满，十分自信。
“是吗？”
一直闭目凝神的殷绪缓缓睁开双眸，幽深如潭的眸子落在她脸上，面色平静，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样，让萧苧暄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