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施主，好不好嘛？殷施主？殷叔叔？殷相？”
萧苧暄歪着脑袋，挑眉看向他。
“殷施主，我可是也为你们保守秘密了呢。”
萧苧暄轻咳两声，微微挑眉。
殷绪薄唇紧抿，微微蹙眉，声音清冷中带着一丝疏离，“什么？”
“原钰啊！你这么快就忘了！你那个侍女特意找我说不能告诉别人我见过原钰，不然会给你们带来灾祸的。”
萧苧暄凑过去，伸手挡在唇边，压低声音。
殷绪抿紧唇，眉心微动，他瞥了她一眼，却见她狡黠的双眸，眼底泛着一丝异样的情绪。他别开视线，声音清冷，“你先告诉我。若我觉得合乎情理，便帮你保守秘密。”
“殷施主，女扮男装是因为不方便，不然容易引起采花贼的注意。”萧苧暄轻叹一声，一脸的无奈和痛苦。
“为何？”殷绪一本正经的回答着。
“……”萧苧暄愣了愣，嘴角微微抽搐，她抬眼看向殷绪，却看见他拧紧眉心做沉思状，似乎真的不知道原由。
“……”
萧苧暄扯着唇瓣，犹犹豫豫的开口。
“你是真不知道？”
“缘何？”殷绪半眯着双眸。
“你仔细看看我。”
萧苧暄想了想，深吸一口气，眉眼弯弯，双手放在桌上，支着下巴，直勾勾的盯着他。
“……”
殷绪微愣，静静地看着她，默然不语，眸色幽深。
屋子里再次陷入沉寂。
两人相互对视着。
此时无声胜有声，暗流涌动着。
许久后，萧苧暄觉得手臂僵硬的厉害，她并没有看到殷绪脸上除了冷漠疏离以外的任何情绪。
“……还没看出来？”萧苧暄有些挫败。
殷绪动了动唇，却没有说什么，他摇摇头。
萧苧暄像泄了气一样趴在桌上，殷绪有些不解，她没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只知道让他盯着她看，到底他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就在他以为萧苧暄会说出什么骇人的解释时，忽然听到萧苧暄说。
“殷施主，我不美吗？”
“……”
殷绪身子蓦得绷紧，有些错愕怔愣，他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所以，她刚刚让他盯着她看，是想让他看看她的容貌如何？
“唉。殷施主当真是与众不同，我觉得，比起贫僧我，殷施主您更适合做个清心寡欲的和尚。我这么一个美人在你面前，你居然都没看出我的美，我都看不到你眼里的惊叹……看来我确实不够貌美。”
萧苧暄不自信了。
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她自认为美貌无双，绝色倾城。
虽然刚刚只是胡诌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想要骗骗他。没想到殷绪竟是这般的不解风情。
“……”
殷绪眼皮子狠狠一跳，无奈的扯了扯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的回答，的确……“骇人听闻”。
“这样看来，殷施主恐怕见识过不少绝色倾城的美人了。毕竟殷施主处尊居显，来来往往身边自然是少不了各类美人。小僧的容貌怕是入不了殷施主的双眼了。”萧苧暄故作失落的说着。
“……嗯。”
殷绪应声。
“……”
萧苧暄轻哼一声。
“便是入了本相的眼，又当如何？你一个僧人可是仍未忘却红尘？莫非还对男欢女爱有所期待？”
殷绪想了想，看她趴在桌上恹恹不振佯装失落的模样，忍不住调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