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苧暄和李述同乘一辆马车，上了马车后她就装作一副很困的样子，闭上眼睛装睡。
李述也不戳破她，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她。
萧苧暄觉得头皮发麻，李述的眼神太过炽热，如狼似虎。她被盯得更不自在了。
只得佯装睡醒了，萧苧暄揉了揉眼睛，然后捂嘴打了个哈欠。
“睡得真舒服啊。”
萧苧暄咧嘴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暄暄。”
李述淡淡开口。
萧苧暄瞪大双眼，连忙说，“那个……李施主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
“我知道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就叫你暄暄。其实，我更想叫你娴娴。因为娴娴是我一个人的，暄暄是很多人的。”
李述盯紧萧苧暄巴掌大且精致姣好的小脸，不由得弯了弯唇，然后抬手隔着帽子揉了揉她的脑袋。
“抱歉，还是没忍住。”
萧苧暄无语凝噎：“……”
李述勾唇轻笑，然后抬手掀起马车的帘子，瞥到路边的小贩时，朝马车外的云羿和车夫说着。
“停车。”
“……怎么了？”萧苧暄愣了愣，不解的看向李述。
李述朝她会心一笑，“等我一下。”
说罢，李述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大人，您要做什么啊？”云羿不解的看着他。
李述笑而不语，缓缓走到卖糖葫芦的小贩边上，掏出几个铜板递给小贩，“我要两串糖葫芦。”
“好嘞。”
萧苧暄掀开窗帘，趴在窗边，抬眼看向长身玉立的李述。李述身上穿的也并不是布料多么好的衣裳，也是很普通的布料，可就是这样站在街市上，还是显得格格不入，因为李述自身的气质身段还有相貌太过优越。
萧苧暄眯着眼睛打量着他，猝不及防对上李述的目光。
李述看了一眼趴在窗边的萧苧暄，唇角微扬，他拿着手中糖葫芦，走过去，抬头看着萧苧暄。
“暄暄，给你。”
李述把两串糖葫芦都递给她。
萧苧暄也不矫情，直接将两串糖葫芦接在手里，一手一个。
“多谢李施主了。”
萧苧暄眉眼弯弯，她低头看着他，他仰头盯着她，莫不静好。
“……这两人调情呢？”
一旁的茶楼之上，坐在二楼窗边的殷楚容扯了扯唇，戏谑开口。
殷绪默然不语，面色平静。
“不过，那个和尚我虽然没有看仔细，但凭我多年在风月场所留连的经验，那和尚模样的确不错。如果不是正经和尚，那个盛京那个什么楼里的小倌没什么两样。
是不是啊，二哥？我没见过和尚，你不是见过了。相貌如何？”
殷楚容看李述上了马车后，马车便离开了，扭头坐在一旁，坐姿潇洒。
“不清楚，未曾注意。”
殷绪眸色幽深，脑海里浮现出和那人对上视线时她错愕复杂的目光。
他眯了眯眼，静默着。
“哦。”
殷楚容耸了耸肩，有些失落。
“不过呢，二哥，你觉得李述跟那个和尚什么关系？李述这人，官场上薄情寡义，心狠手辣同你有过之而无不及。
刚刚他这笑面虎的模样，也太虚伪了吧。我倒是越来越好奇这和尚和李述的关系了。这人啊，尤其是冷血无情的那种人，一旦有了软肋，便会满盘皆输。”
殷楚容环着手臂，好整以暇的说着。
殷绪半眯着双眸，神情淡然，仿佛丝毫不在意一般。
软肋？
殷绪脑海里再次浮现那人精致的脸，静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