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礁石，视线往下，看见赛希撑在石头上的手掌。
两只手，一纤长，一肿胀，上面还带着狰狞的伤疤，看上去格外渗人。
尼杰面色微变，但见她这样笑，便忍住询问的心思。
越是靠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尼杰就越能闻到她手上传来各种混杂的味道。
有些难闻。
他微微屏住呼吸。
“好久不见，赛希，我还以为你不会
来了。”尼杰这次没像以往那般坐得很近，而是与她有些距离。
“本来我昨日给你带了糕点，是我亲手做的，但因为你不在，所以我只能一边想着你，一边吃了。”
赛希心里甜滋滋的，她的食物都是宫殿里的鱼侍准备的，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专门为她下厨呢。
她特意靠近了一点点。
“真遗憾，对不起，昨天家里出了点事。”赛希说道：“希望下次能尝到你的手艺。”
尼杰用手挡了一下视线，“过几日，皇宫里便有舞会，我希望你能来和我跳一支舞。”
“好……跳？跳舞？”
赛希愣住。
她只有尾巴，离不开海，怎么可能去陆地，和他一起跳舞呢。
“是的，那是我成人后第一支舞，我想和你一起跳。”
赛希面色尴尬，“我不太会跳舞。”
“没关系，我会教你的。”
尼杰继续丢出重磅炸弹，“而且，我的父王和母后，好像有意为我挑选妻子。”
“如果真的要选一个，我希望是你。”
赛希从未见过这种阵仗，在海里，人鱼们求爱不会有过多的话语，而是肢体接触。
只要有感觉，就可以相处在一起。
但是，赛希终于体会到。
人类说的话，很是动听，她还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