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儿,我要带走娴儿!悦儿,我要带走悦儿!”
苏瑾宁把人吓得差不多了,就一点点进入了主题。
本来她想着赵钧天不在,就由他老子赵木写一份放妾书,再写一份断亲书,直接把苏静娴和赵思悦带走。
但是现在要配合萧策的计划,不能贸然行事,那就只好吓唬吓唬赵木父子,把姑姑和表姐从那种破烂的环境里先解救出来。
再让赵家人帮姑姑找个大夫,好好调养调养身子。
想到这里,她用极其沙哑的语调说:“她们生活得好不好,告诉我!”
“好,好着呢,吃得好,穿得好,什么都好!”
赵木语无伦次地说,同时给赵钧泽使眼色。
赵钧泽连忙附和着他说话。
“大嫂她非常好,非常好!”
“胡说!娴儿病了,告诉我说吃不饱穿不暖,忍饥挨饿,正在受苦哩!我可怜的娴儿!”
苏瑾宁又嘤嘤地哭起来。
“兰姨别生气了!明天,不,现在我就让大嫂和悦儿搬到正院住,行不行!”
“哼!”
萧策抱着苏瑾宁轻轻地飘到树上,突然厉声说话,没有掩饰他的男子声音:“明天如果办不到,有如此房顶!”
说完,他一掌朝厨房凌空劈过去。
只听得一声巨响,厨房的屋顶塌了一块,同时里面火光冲天,竟是烧着了。
赵木和赵钧泽的身体仿佛被定住一样不能动半分,直到那鬼影消失,他们才一屁股瘫软下去,坐到地上,半天起不来。
两个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极端的恐惧。
这个白衣女鬼,哪里是什么兰姨呀!前些天还听儿子赵钧天说起来,兰姨还好端端地活着,哪能变成鬼呢!
这分明是一白一黑两个人装神弄鬼到他家示威了!
能如此为苏静娴那个贱货打抱不平的除了兰姨就是苏家二房了,可是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可能。
就苏家二房那些个窝囊废,哪里敢有如此大胆之行事!
赵木想破了脑袋,仍然百思不得其解。
想来是他们家的哪个仇人借此事来攻击他们吧!
那他们可要加强警惕,小心行事,不能被有心人抓了把柄!
“爹!”
“别说了,明天把你大嫂和思悦都放出来吧,把东屋腾一间房子出来给她住!另外再请个大夫瞧瞧。”
“是!明天早上就去办!”
这年头,人比鬼可怕多了!得罪了鬼还有活路,得罪了人可就半点没有活路了!
随后,父子两个人把其余的人都叫醒,安抚了半天才去睡觉。
再说苏瑾宁和萧策。
从苏家退出去后,他们又来到了刚才化妆的地方。
苏瑾宁气坏了,萧策这厮突然告诉对方他们不是鬼是什么意思!
她拽掉身上的白袍子,恶狠狠地盯着萧策。
“萧策,你故意的是不是!我辛苦装了一晚上的鬼就这么给你卖了!”
她说着,气呼呼地拽着萧策的手,狠狠地咬了上去。
萧策没料到这个丑女人说动嘴就动嘴,不问青红皂白就翻脸。
他也来了气,拿手指头在苏瑾宁的脑门上戳了几下。
“赵木精于算计,但却谨小慎微,疑心颇重。让他意识到鬼是人扮的才更具有威慑力。用你的猪脑子想一想是不是这回事!”
苏瑾宁冷静下来,仔细一想还真是。
有些人亏心事做多了,良心早就泯灭了,他不怕鬼怪的吓唬,却只怕活人的报复。
赵木和赵钧泽之流也是如此吧。
她想通了此事,赶紧拉住萧策的手,拿袖口擦了擦手背上的口水,对着那个清晰的牙齿咬过的红印子吹了几口气。
忽地又想到盐矿到底有没有还没有确定,萧策却撒下大网,在唐名成婚的那天收网,应该是因为别的事情吧。
那自己可要多多准备,多加小心!千万不能搅到他们的事情中去。
“王爷,不好意思,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刚才的事咱就过去吧!”
“哼!”
萧策冷哼一声,把自己高贵的头颅别扭地扭向一边,不理她。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耳朵尖红红的。
“王爷!辛苦一晚上累了吧!刚才抓的鸡还在那里,去那边我把它烤了给您当宵夜!”
说着,苏瑾宁三步并作两步,把藏好的鸡拿出来。
他们往前走寻了一块远离村子,又有小溪流的小树林,在那儿烤鸡。
苏瑾宁去到溪边,拿匕首把鸡开了膛,取出里面的内脏,将鸡清洗干净,没有拔毛,又加水和了一团泥,裹住鸡的全身。
“萧策,帮忙生一堆火!”
萧策第一次看苏瑾宁做饭,好奇地跟在她身边看,越看越新鲜。
他在边关多年,行军途中在野外扎营煮饭的经历也有很多,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烤鸡方式,由此十分好奇。
听得苏瑾宁让他烧火,也没有计较她是否冒犯了他,而是兴致勃勃地挖了一个浅浅的洞,把裹好的鸡放进去,然后把捡来的柴火堆在一起,点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