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四皇子正在和几位幕僚议事。
这是,一个小厮上前,禀告道:“殿下,侧妃娘娘身子不舒服,请了太医,想让您过去一趟。”
闻言,四皇子眼里闪过不虞。
“我又不是大夫,去了又什么用?不去!”
要不是这女人冲动弄死了那个小崽子,自己能到如今这个局面吗?
“是。”
等人离去,四皇子若无其事的转回视线,笑了笑:“咱们继续。”
无人开口。
四皇子扫视了一圈,最后看向了右手边的一位中年男子:“孟先生,您刚才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不妨说出来,让孤听听。”
“那属下就大胆开口了。”孟费扬顿了顿,缓缓开口:“朝堂上二皇子、七皇子和八皇子为首的势力一直在上奏折参殿下,陛下病倒了,也未曾停止,殿下处境不妙,陛下怕是也不能犯众怒,不给众人一个交代。”
四皇子笑容渐渐消失。
他声音冰冷:“先生这是何意?难不成,让孤放弃抵抗不成。”
孟费扬脸色未变。
“属下正有此意。”
四皇子脸色骤变,其余几人也是脸色大变。
他不慌不忙,继续道:“陛下对殿下的爱护有目共睹,他们越是逼殿下越紧,陛下越是对他们厌恶。”
“陛下做到这个份上,殿下何不为陛下考虑,自愿请罪。陛下得知,想来会为殿下的孝心而感动,不是?”
听到这里,四皇子脸上的怒气直接消失了。
他又惊又疑:“先生的意思是……”
孟费扬矜持一笑:“殿下,我们何不以退为进。皇位之争,最关键在于帝王之心!”
四皇子大喜。
他猛地起身,对着孟费扬作揖:“多谢先生教我。”
孟费扬忙起身,谦卑拱手:“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都是属下该做的。”
四皇子一脸赞扬:“能得先生相助,是某大幸。从今日起,先生就是我四皇子府的首席幕僚,可以动用府里三分之一的兵力,位同东宫詹事。”
孟费扬长拜:“谢殿下。”
其他几人纷纷用嫉妒的眼神看着孟费扬。
四皇子恍若不知,笑着道:“那孤就先行进宫拜见父皇了。”
孟费扬送上祝福:“恭送殿下马到成功。”
其余幕僚不甘落后,纷纷出言。
四皇子走后,那些人没和孟费扬说一句话,三两携手离去。
他被孤立了。
众目睽睽之下,孟费扬脸色铁青的回去了自己的院子。
关上门。
他脸上的怒容消失无踪,恢复了面无表情,飞快到书桌前开始提笔写信,一气呵成,接着打开窗户,吹了一声口哨,一刻钟,一只白鸽从天空飞下。
他把一张纸卷成一团,放了上去。
白鸽直接飞走。
皇宫。
关雎宫。
宸贵妃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躺在贵妃椅上,昏昏欲睡。
雪梨急切呼喊:“娘娘~”
陈婉拧眉:“什么事儿?”
“殿下进宫了。”
“什么?鸿儿进宫了,他去哪儿了?”
“太和殿。”
这正是祁帝的寝宫。
陈婉脸色勃然大变:“他去哪儿作甚?快,更衣,备车,本宫要去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