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点头,沈听肆精神一振:“太好了。”
程槿年不忍直视。
她偏过头,心里暗道:对不住了夫君,只能让你空欢喜一场了。
果不其然。
直到货船上的货物全部卸载完毕,装到了在车行雇的马车里,也没有任何关于西域商人的消息,甚至都没有人见过。
他毕竟是西达县县令,不可能擅离职守太久。
因此,又过了两日,还是没有消息,只能狠心离开。
车上。
程槿年见他神色郁郁,有些心疼,于是便开始安慰道:“阿肆,其实也不是非要找到那个西域商人,当日我卖下这些种子的时候,就仔仔细细的问过了,其实也大概知道怎么栽种这些种子的。”
闻言,沈听肆眼神微动,抬头看她。
程槿年甜甜一笑,主动凑上去挽着他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笑道:“去年咱们种红薯的时候不也是靠的自己,最后还不是成功了?万变不离其宗,这些难不倒我们。”
沈听肆默然。
下一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手抚摸程槿年的秀发,喟叹一声:“夫人说得是。”
程槿年语气中带着满满的自信:“放心吧,都交给我。”
沈听肆眼里深处带着复杂:“嗯。”
阿年,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
……
一来一往,七日过去了。
西达县一如往初,没有任何改变。要说什么不一样了,那便是这次马车抵达县衙,终于没看到掉漆的大门,而是崭新又气派的大门。
连县衙门前的两个大石狮子,都被人用心擦得锃亮。得知他们回来了,杨秀、陈鑫和周牧都带着人出来迎接。
沈听肆虚抬起众人:“我和夫人这几日不在家,大家都辛苦了。”
“……”
寒暄一阵,两人分开。
沈听肆换上官服,听杨秀和陈鑫汇报这几日的公务情况。
程槿年则是指挥着下人卸货,把不值钱的东西搬到库房,贵重的物品则放到他们院子右厢房的三间小库房里,钥匙让绿萝保管。
卸货有下人,还是石棉和绿萝看着,程槿年也不用盯着。
口头吩咐好,她带着周牧进了正房。
后宅也修葺一新,谭家人都不见了身影。
周牧规矩站好,低眉顺目:“夫人。”
程槿年直接开门见山:“周管家,我和夫君在城外买了三个庄子你知道吧?”
周牧不明所以的点头:“小的知道。”
程槿年说:“靠近岳家村的庄子,只有两户庄头看守,人太少了,我想请周管家去牙舍买几个下人,一定要是种田好手,安置在两个庄子里。”
“是。”
程槿年叮嘱道:“对了,周管家,这些人人品很重要,一定不要是那种大嘴巴的。”
周牧敏锐得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他脸色一肃,郑重点头:“夫人请放心。”
程槿年笑:“你做事,我一贯是放心的。”
周牧拱手:“多谢夫人信任,属下定然不会辜负夫人的信任,这就下去准备了。”
“不用这么急。”
程槿年笑着摆手:“三只之内买好就行。”
周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