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金国皇宫。 景云宫内,偏殿此刻人进人出,房内,一个貌美得不似凡人的贵妇西施捧心得捂住了胸口,紧张兮兮得看着床上面无血色的年轻男子。 男子胸膛没有丝毫起伏,要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声,众人都要以为这是一个死人了。 太医正在专注诊脉。 一炷香后,他放下把脉的手,偏头,不敢直视云妃,恭敬道:“六殿下失血过多,但是没有伤及根本,没有性命之忧。” 云妃整个人松了一口气,倒在侍女身上:“太好了。” “多谢太医。” “娘娘太客气了。” 云妃又问:“太医,为何钦北还没醒?” 听到这话,太医皱起了眉头,他斟酌着用词:“这微臣也不知,看脉象殿下心里十分压抑痛苦,似乎是不愿醒来。” 闻言,云妃脸色骤变。 下一刻,她强行挤出一个笑:“那太医可有办法?” 太医犹豫了一番,小心翼翼开口:“臣可以试着用银针走穴,但不敢保证。” 云妃一喜,果断道:“不妨一试,太医放心,本宫不会迁怒与你。” 太医松了一口气。 “臣遵命。” 众目睽睽之下,太医开始施针。 殿外传来问候声: “见过陛……” “不必行礼。” “是。” 殿内有些骚动,众人不敢妄动。 云妃置若未闻。 她的侍女忍不住扯了扯她的衣袖:“娘娘,陛下来了。” 云妃置若未闻。 金荣山一进门,只看到云妃的后脑勺,他无奈摇头,主动上前,柔声询问:“云儿,太医怎么说?” 云妃很想不理他。 但是宫中多年的生存经验告诉他,这是最愚蠢的做法。 不过,她也不能就这么服软。 于是,她转过头,满脸眼泪、“恶狠狠”地瞪着她,哽咽着骂人:“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这个馊主意,咱们钦北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差点儿就没命了,都怪你。” 虽然在骂人,不过她声音软绵绵的。 因此,金荣山丝毫没有不悦,反而心疼又自责,一把搂住美人,柔声哄道:“心肝儿,是我的错,别把自己气坏了。” “你放心,我会补偿咱们儿子的。” 云妃哼唧一声:“哼,我才不稀罕,我只要钦北好好的。” 金荣山好脾气的点头:“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看向床上,疑惑发问:“对了,这是在作甚?” 说起这个,云妃双眼真实的红了起来,语气藏不住的恐惧:“太医说,钦北不想醒过来,陛下,您说他会不会恨我们?” 听了这话,金荣山眼里闪过怒气。 他语气冷淡下来:“不过一个女人罢了,孤的儿子可不许这么没有骨气。” 为了一个女人,心不在焉差点儿害死自己,要不是想着云妃和他的功劳,他都不愿意专门抽时间来看他。 云妃抿嘴:“……” 她不赞同,但是知道陛下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反驳。 她有自知之明,陛下是宠爱自己,可在他心里,情爱只占据了很少的一部分,最重要的是江山社稷和一统天下的的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