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守尘一脸喜色:“那便这么说定了,我回去告知父母,倒是通知两位姑娘,可好?”
青蒿不住的点头:“好啊。”
程槿年笑容有些僵硬:“一切听白公子安排。”
寒暄了几句,两方分别。
青蒿对着她挤眉弄眼:“槿年,我看这位白公子对你很特别啊?”
程槿年眉头紧锁,抿起了嘴:“你别胡说。”
“我哪有胡说?”青蒿噘嘴:“刚才我们二人,他眼里只有你,这还不明显?”
程槿年羞愤打她:“你、你还说?”
青蒿连连求饶:“哎呦……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这还差不多。”
……
白守尘效率极高,第二日便派小厮带了话,说是定在了五日后他放假,问她们是否有空。
青蒿眨巴眨巴着眼睛:“先禀报老太君一声吧。”
程槿年微微点头:“嗯。”
“等贺老夫人离开,咱们就一同去和老太君说吧。”
“好。”
贺老太君和老太君是未出阁时的闺蜜,贺老太君去年才从老家回京,两个老姐妹时常相见,有说不完的话。
程槿年嘱咐小丫鬟们好生招待白举人的小厮,请他耐心等候。
这一等,竟然等到了申时末(下午五点)。
送走贺老夫人,程槿年和青蒿立马凑近老太君身前。
老太君睨了两人一眼,淡淡一笑:“你们两个小姑娘这副表情,是有什么事儿?”
青蒿一脸兴奋,手舞足蹈得解释了起来:“回老太君,是这样的……”
说完,老太君挑眉,看向程槿年:“竟然有这般巧事儿?”
青蒿笑意连连:“听说那白公子是个举人,和二少爷交好,至今还未婚配呢。”
程槿年有些牙痒痒。
青蒿这个妮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老太君不会……
果然,老太君一脸若有所思:“还未婚配?”
程槿年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好在,老太君没有多说什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她突然想起什么,对着程槿年吩咐道:“槿年,侯爷去年大寿送给我的祖母绿翡翠镶金头面你这几日给我找出来吧。”
“是。”
程槿年点头,随口问道:“老太君您不是觉得它太过奢华,怎么今日突然想起它了?”
“沈家的听肆哥儿怕是要定亲了,这些年我们两家交情不错,这套头面也拿得出手,我准备到时候送给他家新妇作为添妆。”
“轰”的一声,程槿年大脑一片空白。
定亲!
谁要定亲?
他要定亲了……那为何还要来招惹我。
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正屋的。
青蒿一脸担忧:“槿年,你没事儿吧?”
程槿年若无其事的笑笑:“没事儿啊,我有些累了,休息一会儿,你喊个小姑娘带话给白公子吧。”
青蒿看着她面无血色,仿佛下一瞬就要晕倒的样子,连呼吸都不敢重了。
“……嗯,你好好休息。”
她心事重重地离开了。
等人一走,程槿年仿佛卸掉了全身的力气,一下子瘫倒在床上,她眼神空洞,无神地看着房顶。
沈府。
沈听肆回到府上,刚迈进院子,就看到自家表哥站在院子中间。
他面露疑惑:“表哥,你怎么在这儿,可是有什么事儿?”
许集深眉头微蹙,沉声道:“进屋说。”
沈听肆顿时脸色一正。
小书房。
很快,房里传来沈听肆的惊怒声:“什么?母亲给我定了人家?”
许集深语气淡然:“还没下定,只是有了意向。”
“我这就去找母亲。”
沈听肆脸色紧绷地转身向往外走。
许集深没有阻止,反而也站了起来:“我和你一起。”
闻言,沈听肆没有拒绝。
相比自己,母亲更看重表哥,若是待会儿母亲不喜,表哥说得话她还是能听进去的。
两人脚步急促。
沈听肆恨不得自己长了八条腿,一眨眼就能到母亲的院子里。
刚才表哥可是说了,母亲想看了严家六姑娘好几次了,两家的大人都有意,京城许多人家心照不宣。
这个事情,没有传到槿年的耳朵里面吧?
想到这里,沈听肆急得心头冒火。
正院。
周书兰正在看账本,突然,听到了自家儿子明显带着怒火的喊声:“娘~”
她没想到是因为自己,放下账本轻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又是那家的公子哥儿惹到他了,回来找我撒泼呢。”
大丫鬟翠儿掩嘴一笑。
“公子要是听到了,指不定多委屈呢。”
周书兰掀唇一笑:“呵。”
说完,就看到了沈听肆脸色难看的走了进来,她笑道:“又怎么了?”
沈听肆质问道:“娘,你给我说亲了?”
“原来是这事儿。”
周书兰恍然:“你从哪儿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