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惊又喜。
老太君双手合十,口中感叹:“天尊菩萨保佑,天尊菩萨保佑。”
吴氏喜不自胜:“好好好,赏,通通有赏哈哈哈……”
二夫人笑:“小哥儿是个疼母亲的,日后三丫头有福了。”
三夫人附和:“二嫂说得是。”
孙氏撇了撇嘴。
王玉瑶用帕子捂嘴闷笑:“母亲,您看三妹夫是高兴得傻了,都不会说话了。”
吴氏爱怜地看着稳婆怀里的孩子,闻言看向谭溪年,笑骂道:“呆子,还不快来看看你儿子!”
谭溪年如梦初醒:“是是是,岳母大人。”
稳婆把孩子递给他,他僵硬无比地抱在怀里。
六姑娘乐不可支:“哈哈哈,四姐姐,你瞧三姐夫这个傻样子!”
四姑娘也是笑弯了腰,深吸了一口气,故作威严:“你这妮子,敢编排起姐夫来了。”
六姑娘嘴巴挂起油瓶:“哪有,我明明是实话实话。”
四姑娘:“……”
两人打闹起来。
五姑娘和七姑娘不约而同地远离了两人。
五姑娘嫌弃的看了她们一眼,心里暗道:真是一点儿规矩都没有,哪里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然后,看向产房。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不差,等我……”
七姑娘眼神恍惚地看着谭溪年,口中细若游丝地呢喃:“若是骏哥哥能这般对我就好了。”
小小一个院子,众生相。
……
出了月子,三姑娘便回了谭国公府。
再继续住下去实在不合规矩。
临走前,吴氏实在放心不下女儿,特意去求三弟妹,让她回娘家带了两个女兵留在三姑娘身边。
两人加上青禾,足以护三姑娘母子无忧了。
新年。
初二回门。
栀子找机会喊出了她。
到了无人处,程槿年好奇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栀子咬了咬牙:“雪黛姐姐回府了?”
程槿年一怔:“回府?”
栀子左右看了看,小声说:“我上次不是和你说,大姑娘给雪黛姐姐许了人,可是,听说那人新婚之夜死了,雪黛姐姐被那家婆母折磨地不成人样,最后还准备卖去窑子。”
听到这里,程槿年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会这样?”
“唉,这就是命吧。”栀子表情有些复杂:“但是,雪黛姐姐命不该绝,侯爷正好碰到了她。”
程槿年心里一紧。
栀子顿了顿,有些难以言齿:“因为雪黛姐姐出府之前就已经是侯爷的人了,所以……侯爷把她带回了家,放在前院的书房里当贴身丫鬟。”
程槿年失声:“放在前院?侯爷这是在防着……”
栀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
随即,她咬牙切齿道:“雪黛这个背主的贱人,居然敢挑拨大姑娘和侯爷的关系,真是该死!”
“大姑娘和侯爷吵架了?”
栀子重重点头:“对,自从两个月前雪黛重新入府,已经冷战两个月了。”
“这不是让雪黛……”
栀子打断她的话:“这你放心,侯爷并未在她屋里留宿。”
闻言,程槿年心里好过一些。
她犹豫了一会儿,轻声问道:“大姑娘知道雪黛的夫君有疾吗?”
这话一出,栀子沉默了。
许久,她眼神闪烁着摇头:“姑娘应该是不知的。”
程槿年抿嘴,也不说相信与否。
栀子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她担忧地看向程槿年:“槿年,姑娘这些日子茶饭不思,瘦了一整圈,不愿意向侯爷低头,更不愿意把这事儿告诉府上,我心里急得要命,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程槿年也一时没有办法:“其实根源还在雪黛。大姑娘把她当成亲姐妹一般,可是她却背叛了大姑娘,若是旁人爬了姑爷的床也就罢了,偏偏是她……”
栀子深以为然:“谁说不是呢?”
“唉,深门大院的日子可真不好过,原本定国侯老夫人很喜欢我家姑娘,这些日子见她这么冷落自己儿子,态度肉眼可见地冷淡了下来。”
栀子十分为大姑娘抱不平:“明明,不是我家姑娘的过错。”
程槿年也觉得心里沉重。
俗话说,婆婆永远不可能成为母亲。
这是真理。
再喜欢儿媳,一旦触及儿子的利益,就翻脸不认人了。
这时,栀子洒脱一笑:“呵呵,槿年,和你说一会儿心里话我心情好多了,咱们走吧,别在外面太久让主子找不到人了。”
见状,程槿年缓缓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