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皆是感激得看了一眼北宫季姜。
很快,淑妃和谭国公夫人就一脸迷糊走了进来。
一进来,两人立马看到林老太君和吴氏。
淑妃脸色如常,倒是谭国公夫人,脸上掩饰不住的惊怒。
她们怎么会在这里?
莫非,她们请动了皇后娘娘替她们做主?
不可能!
宣平侯府既没有权,又没有栋梁之才,光有一个勋贵的空名罢了,哪里值得皇后娘娘费心。
难道,皇后娘娘是为了对付淑妃……
她心里各种猜测。
耳边传来淑妃的请安的声音:“臣妾见过皇后娘娘、公主殿下。”
北宫季姜乃是皇帝的掌上明珠,地位只比他和皇后二人低一等,因此,内宫众位嫔妃也是要向她行礼的。
方才林老太君和吴氏猝不及防之下,倒是遗忘了这点儿。
现在听着淑妃的话,恍然惊醒。
可是,现在也不便行礼,只好硬着头皮装作淡定自然的模样。
另一边,肖氏也连忙收敛心神,紧随着行礼:“臣妇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公主殿下。”
“呵呵,免礼,给淑妃娘娘和谭国公夫人赐座。”
两人坐下,季雅状似随意的问道:“听说,国公夫人和宣平侯府三姑奶奶闹了一些矛盾,可有此事?”
闻言,肖氏越发肯定皇后来者不善。
她求助似得看向淑妃。
没成想,淑妃不理会她,摆出一副愧疚得模样:“说起来,年哥儿和林三姑娘的亲事还是我做主的,没想到差点儿害了人家姑娘。”
“是我没有管教好家事,竟然劳烦娘娘您过问,实在是臣妾的失职。”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肖氏不可置信得看着淑妃,差点儿忍不住指着她鼻子大骂:谭余欢你这个小蹄子,居然敢吃里扒外?
谭余欢是晚来女,小谭国公十三岁,只比谭溪年大五岁,肖氏嫁进来时,两人年纪都还小,最是害怕她。
她这些年嚣张惯了,还以为谭余欢是年少无父无母,兄长偏心的小姑娘,对她盛气凌人,颐指气使。
现如今,她仿佛被泼了一桶冷水,彻底清醒了。
世道变了。
风水轮流转,现在是她依仗淑妃,而不是淑妃靠着她的心情生存。
肖氏脸色陡然苍白。
另一边,林老太君婆媳二人面面相觑。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淑妃不站在自家嫂子这边,听着话的意思是替她们抱不平?
皇后也是一愣,很快恢复自然。
“本宫是皇后,这都是孤职责所在。”
淑妃顺从得附和:“娘娘说得极是。”
皇后微微一顿,话音一转:“不过,这毕竟是淑妃的家事,本宫希望听听你的看法。”
闻言,众人精神一振。
肖氏直勾勾得盯着淑妃,心里发誓:谭余欢,你要是敢动我,侯爷回京一定不会放过你。
是的。
谭国公、谭溪年和谭溪南父子三人都不在京城。
也是如此,肖氏才敢如此对待三姑娘。
谭余欢没有错过肖氏威胁的眼神,眼里闪过冷意,面上一副大义灭亲,正义凛然的模样:“回禀娘娘,臣妾认为肖氏内心太过浮躁,应该去庄子上修身养性几年,多拜佛抄经,直至平和心境,不再妄动杀戮。”??!
肖氏目眦欲裂,就要狂吼。
最后的一丝理智阻止了她。
这里是凤宁宫,不可喧哗,否则就是冒犯皇后娘娘,谁也救不了她,忍住,忍住!
皇后沉吟一番,缓缓道:“嗯……国公府还仰仗着夫人管家,去庄子上也就算了,就在府中修个小佛堂,拜佛抄经、诵经祈福两年吧。”
说完,她抬头看向肖氏:“国公夫人,你可愿意?”
肖氏面色比墨还黑。
她面色紧绷,手中的帕子都快要撕烂了。
迎着皇后淡漠的眼神,她缓缓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臣妇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如此甚好,希望你能彻底改过。”
身旁,林老太君二人喜不自胜。
今日莫非是哪路菩萨显灵了,竟然如此轻易地就收拾了这个肖氏。
百善孝为先。
肖氏身为长辈,天然站在优势的哪一方,她们本想着让她难受一番就行,没想到还真的货真价实的惩罚了她。
北宫季姜突然插话:“既然如此,国公夫人好好给林老太君和宣平侯夫人道个歉吧。你们两家毕竟是亲家,一笑泯恩仇,日后可不要心怀怨恨。”
闻言,肖氏脸色控制不住的狰狞了起来。
林老太君先是一愣,随即呵呵一笑:“公主考虑周全,只怕某些人口不对心。”
她们是受委屈的一方,有些脾气是很正常的事儿。
北宫季姜眼里闪过笑意,故意挑眉看向肖氏:“哦?国公夫人,林老太君说得可是真的?”
肖氏一口银牙差点咬碎,憋屈得挤出笑:“公主说笑了。”
“老太君、亲家母,年哥儿媳妇这事是我做得不对,请你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