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尧眼皮一跳,危险眯眸:“你说什么?”
“没什么,说胡话呢。”柳澜雪讪笑一声,从床上坐起来。
讪笑完了之后才突然觉得自己没什么好怕他的。
这男人还欠着自己钱呢。
于是柳澜雪瞪了他一眼又躺回床上去了。
萧君尧瞧她这孩子气的动作,有些头疼。
男人从怀里抽出一张纸递过去,在她面前晃了晃:“不是想从本王这里拿钱么?签了这个。”
柳澜雪的眼猛然睁开,迅速坐起来一把将纸抢过来,迅速看了一遍。
一共二十七条,大多数都算是对自己有利的,一小部分是硬性要求。
比如必须在人前帮助他树立该有的‘形象’什么的。
虽然有些条件有些过分,但也都在柳澜雪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哟,王爷怎么突然间这么好心啊?”柳澜雪撇撇嘴扫了他一眼。
这人真成,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萧君尧蹙眉:“废话太多,要不要签?”
虽然不知道这女人用了什么办法,但孟文韬的事她办的确实出乎自己意料。
本以为下午聊起正事,就算孟文韬不拒绝也会提些要求,但他竟然什么要求都没提。
倒是对这女人赞不绝口。
就算她有些本事,自己该适当给予奖励。
“签!凭什么不签?谁跟钱过不去啊。”柳澜雪从床上跳下来,欢喜的打发巧言去拿笔墨纸砚。
等巧言把笔墨纸砚拿来,她不光签了字还盖了手印。
似乎是怕萧君尧反悔,她还用水将墨水原样誊印出一张来,也签上字交给萧君尧。
一式两份。
萧君尧瞧她美得都快打蹦了,任由她折腾,自顾自脱衣脱鞋上床睡觉。
柳澜雪把誊写的那份递给男人,见他伸手去拽被子,奇怪:“你今晚要在这睡?”
男人没直接回答她问题,只道:“第十六条。”
柳澜雪只顾着拿钱,刚才只是大概扫了一眼合约上的条款,没有特别认真看。
此时听见这话,赶忙翻开合约,瞧见第十六条写着:
甲方有任何私人相处要求时,乙方不得询问原因,只能同意。
她眼皮跳了下,抬眼瞧见萧君尧已经在床里闭上眼准备睡觉了,暗自叹口气:“行吧。”
给钱的是大爷,陪睡就陪睡吧,反正这具身子也不是自己的,自己不吃亏。
而且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睡了。
巧言收拾干净东西后,暧昧的跟柳澜雪使了个眼色退出去。
柳澜雪知道她想多了,也懒得解释,翻了个白眼自顾自上床。
两人就这样并排着睡觉,互不相扰。
这两天柳澜雪伤养的差不多了,晚上睡觉没有刚过来这里时那么累,所以也还算老实。
萧君尧这个晚上难得睡了个整觉,第二天起了大早去上朝。
许是因为签订了和平合约的原因,男人并没有折腾她,自己穿了衣服离去。
等柳澜雪再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巧言打水来给她洗脸:“公主,刚才徐府派人过来请您过去,说是徐夫人昨晚身体有些不太好。”
柳澜雪穿了衣服,皱眉:“身体不好?说具体情况了吗?”
“这倒是没说,只是说让您今天务必去一趟。”巧言给她擦了脸,帮她穿鞋:“您去吗?”
“去啊,已经收了钱了,哪能不去。”柳澜雪伸了个懒腰。
巧言皱了眉,没说话。
柳澜雪知道她对平阳郡主没有好感,担心自己频繁出入徐府会遇到危险,便道:“今个你跟我去。”
巧言一听这话,眼睛立刻亮了:“那公主您先吃饭,奴婢现在就去吩咐人备马车!”
柳澜雪点头应下,下床洗手吃饭。
等她吃完饭,巧言的马车也已备好。
主仆两人一同向着徐府去。
下人一路带着他们入了院。
卧房内,徐夫人已经醒了。
她倚靠在床头坐着,虽然脸色还是有些不好,但说话声音比之前要有力量一些。
柳澜雪进了屋内来,见平阳郡主守在床边坐着,随意的打了个招呼便去给徐夫人把脉。
平阳郡主一直惦记徐夫人的病情,对柳澜雪这样‘不尊重’的行礼方式也没在意。
柳澜雪给徐夫人把脉,又让她深呼吸憋气,听了心跳之后才道:“是不是昨晚有些咳嗽?”
徐夫人没说话,平阳郡主先道:“咳嗽的很厉害,你不是说吃了你的药肯定能好么?”
既然如此,怎么还总是复发呢,这丫头不会是因为上次的私仇在药里动了什么手脚吧?
柳澜雪听出这人话里的意思,绷起脸:“若你不相信我的医术那就不要求我来看病。”
省得日后起医患纠纷。
“放肆,这就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平阳郡主拍了桌子:“老身不是求你来的,你既收了钱就有责任把病看好!”
柳澜雪不高兴的竖起一根手指头:“第一,我收钱是我应得的,也是你自愿给的。”
少拿这事当话说,扫粪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