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王妃,不可啊!”奕霖震惊阻止。
这偷儿行事狡猾,把她放在身边就是引狼入室!
柳澜雪扬手止住奕霖的话,看着孟欢颜等她回答。
孟欢颜眼珠转了转,忽而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美人相邀,我自然要从命,我很愿意伺候你。”
奕霖皱眉,早就料到孟欢颜会如此回答,满眼不赞同此举。
柳澜雪捻动手指,继续道:“口说无凭,你起个誓,若背叛就肠穿肚烂而死。”
“好,没问题,我发誓,如果说话不算话就肠穿肚烂,不得好死!”孟欢颜举起三个手指,一脸严肃。
听说这位凌王妃是刚嫁过来没多久的,果然单蠢的很。
发誓要是有用的话,那天下得死多少人啊。
“很好,希望你不会中了誓。”柳澜雪眼底划过一抹笑,摆摆手示意奕霖:“让她过来吧。”
奕霖虽然还是不赞同,但也没办法,只得听从指挥,让手下人退到一边,给孟欢颜让出路来。
孟欢颜便大爷似的拍拍身上的土,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的往柳澜雪这边来。
等走到一半,出了侍卫们包围圈时,她突然神色一变,迅速向着另一侧跑去。
她手脚利落的一跃飞上墙头,对着众人抛了个飞吻:“蠢货们,江湖路远,再也不见!”
“该死!”奕霖眼见这人逃走,赶忙打发手下人去追。
柳澜雪却沉声拦住:“不用追了,她自己会回来的。”
“王妃不会真的以为发个誓就能困住她了吧?她可是偷儿,哪里会因为这种事遵守诺言啊!”奕霖急的不行。
本来自己还以为王妃聪慧,现在看来这聪明着实不多。
“这你就不用管了,听我的没错。”柳澜雪打了个哈欠,转身往自己院子里去。
巧言上前来扶着她。
柳澜雪一边云淡风轻的离去,一边摆摆手:“去告诉你们家王爷,义偷这案子结了。”
奕霖见她离去,急的脑门疼。
有侍卫上前:“老大,咱们到底还追不追啊?”
奕霖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人都跑这么长时间了,还追个屁!”
现在也只能按照王妃的意思做了。
被打的侍卫委屈巴巴退到一边不敢再多话。
奕霖回头看了眼围墙,一咬牙一跺脚只能原话去回自家主子。
此时萧君尧还在书房办公,并未休息。
奕霖敲门进来把事都说了。
萧君尧敛眉沉思片刻后:“你明日去京兆府,就说那偷儿昨日夜闯王府被乱棍打死,此案结。”
奕霖本还以为自家王爷得知这事会生气,此时见他也这么说,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就这么草草结了?
明明人没抓到却要撒谎结案,这不是玩忽职守吗?
“让你去就去,本王相信王妃自有道理。”萧君尧重新拿了毛笔办公,完全没把这事当回事。
奕霖见他心意已决,也只能应下退离。
待等他走,萧君尧拿起手边的文书,看着上面的禀告,眸色一点点沉下去。
萧晨安想要刑部尚书的位置,可没有这么容易。
与此同时,这边孟欢颜出了府后,还在嘲笑柳澜雪好骗。
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偷来的东西打开细瞧。
刚才在王府中时间紧,没注意到里面有个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什么?针?”孟欢颜疑惑的用手指去碰了碰针头,一个不防被扎出血来。
“嘶!”她扬手把这个叫不上名字来的小玩意扔了:“今个真倒霉,好不容易跑出来还得见点血。”
算了,好歹没有走空。
天色也深了,收拾收拾东西回家去吧。
孟欢颜心想着,重新将偷来的东西装好,抬脚要走,可她突然脸色一变。
肚子里如同生出千万条虫来,就连肠道都有东西在蠕动,疼得厉害。
她捂着肚子,疼得额头冒了冷汗。
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子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真的应誓了吗?
她脸色难看,眉毛疼得皱成一团,待等偏头看见刚才扔在地上的东西,一股凉气头从窜到尾。
该死,又中计了!
这位凌王妃,真是不可小觑!
王府中的柳澜雪已睡去多时,并没有因为孟欢颜的咒骂而做噩梦。
她一觉睡到大天亮,待等日头升高才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召巧言来打水洗脸。
房门开了。
进来的不是巧言,是孟欢颜。
“王妃您醒了?奴婢来伺候您洗漱吧?”狗腿的声音传来。
柳澜雪困意消失,玩味看向来人:“哟?我的院子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机灵的下人了?”
孟欢颜嘴角抽了下,暗骂她小人得志,嘴上却不敢多说什么。
“王妃您忘了,我不是您昨晚刚收的婢女么?”
自己昨天回去请了许多大夫来瞧,都说自己是中了毒,可具体是什么毒没一个人知道。
总之过半个时辰就肚疼肠颤,整整折腾了自己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