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我怎么会因为这种事而误会你呢,我还不了解你吗,你的心比棉花还软。虽然华樱曾经将你劫走,但是他的遭遇也实在令人惋惜,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他明明应该是一个纯洁无暇的天使,却被用心险恶的人荼毒了。他劫走你,这是他犯下的错。但是从他肯修改那个组织的数据库还有他放你走,并且还放走了组织里抓去的孕妇,这些事就说明他已经悔改了。你只是将他当成一个需要人疼的孩子,你心里爱的男人只有我一个,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胡乱吃飞醋。”
“其实,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华樱能够平安无事。他是我见过的人里,十分特别的一个,明知道他是组长,可是很奇怪,我们竟然生不出憎恨的心去诅咒他死亡,我在面对他的时候,甚至会产生一种错觉,就好像在很久以前就认识他了。”
晏蔚之的这番话,让水萄感动得一塌糊涂。他太了解她了,不需要她费尽地解释什么,他可以体会她的心境,这种感觉很奇妙,两人即是夫妻,又像是一对知己好友。
晏蔚之对于华樱的描述,正中水萄的心,这也是为什么他能理解水萄的原因。
两人心心相映,默契十足,在爱情的基础上更多的是彼此坚定不移的信任。
这种信任,不是一开始就如此堪比金坚的,而是在这几年所经历的风风雨雨中沉淀下来的晶石,是在严冬过后开出的花。
水萄吸吸小鼻子,眼眶微微湿润了:“老公,我先前好希望那个人是华樱,可是罗神父说那个人脑子有问题,我,就不希望那是华樱了。”
水萄泫然欲泣的眸子望着晏蔚之,男人略显粗糙的指腹在她柔嫩的脸颊上摩挲着,四目相接,她清澈的大眼睛透出她心底的种种,他懂,这个善良的小女人需要他的肯定来坚定她的想法。
“别想那么多了,不会是华樱的。华樱身份特殊,从小接受那些人的精心培养,即使华樱做了一些违背组织的事,那个组织也不会放他离开的,华樱会活得很好,放心吧,依我的眼光来看,华樱那样的人才是难得一见的,万里挑一的,那群人花了那么多心血培养,怎么会舍得丢弃呢。”
水萄很认真地思索着晏蔚之的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看来是她看花眼了,是她多虑了,华樱那么厉害,应该也会自保的。
希望他能活着,不管是在世界的什么地方,希望那个令人心疼的少年终有一天能活出真正的自己。
这么一想,水萄的情绪就好多了,晏蔚之拉着她的手,带她去补妆,一路上还不忘说些愉快的话题来逗她开心。
晏蔚之那讳莫如深的眼眸里,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色,为了安慰水萄,晏蔚之才会那么说,可实际上,他心里也是没底的。
前来参加婚礼的人不多,教堂的木椅都没有全部坐满,但这里的每个人,对于晏蔚之和水萄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结婚不是作秀,能得到亲朋好友的祝福就足矣。
神圣的教堂里,大家都在压抑着内心的兴奋,没有大声宣传,注意力都集中在晏蔚之和水萄身上。
虽然说两人都已经有一对可爱的儿女,但这并不妨碍彼此在对方心里的重要性,在大家看来,有了孩子再结婚其实也并非是不幸的,像晏蔚之和水萄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们的幸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光芒。
小元宝很乖,坐在乾廷身边,伸长了脖子望着爹地妈咪。
小家伙穿着订制的小西装,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手里拿着相机,他今天准备要拍好多好多照片,回家慢慢欣赏,等着以后妹妹长大了再给她看。
袁嫂抱着小奶娃坐在第二排,也就是小元宝的身边。
水萄在这之前已经将小奶娃喂得饱饱的,她现在不哭不闹地任由袁嫂抱着,兴奋站地在袁嫂腿上,时不时蹦跶几下,嘴里咿咿呀呀地发出声音,有时还会咧嘴笑,口水就顺着嘴角留下来……
乾廷原本还犹豫要不要来参加婚礼,可是水萄亲自送喜帖去他家的,他哪里好说个“不”字呢。
水萄也是前天晚上才知道乾廷和蓓蓓是假装拍拖,而送喜帖是一个月之前的事了……
今天的婚礼没有记者媒体,只有诚心诚意来祝福这一对新人的亲朋好友。
他们都对晏蔚之和水萄赞不绝口,那绝世的风采,天造地设的一双,看着养眼,俨然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洁白的婚纱穿在水萄身上,恰到好处地展现出她绝好的身材,玲珑的曲线,美丽大方,楚楚动人。
浓淡适中的妆容,深邃而又喜庆,在突显她清新甜美的气质时也流露出几分妩媚的风韵。
她脸上始终带着幸福的微笑,明眸皓齿,眼波流转,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她身边那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一袭黑色西装,打着领结,与新娘的礼服交相辉映。
他尊贵不凡的气势如天神降临,完美无缺的五官就是上帝精心雕琢而成,他成熟稳重却又优雅温润,他的目光里毫不掩饰对新娘的爱意和眷恋,动人心魄的笑容里,是令人目眩神迷的温情。
他知道水萄很紧张,他与她十指紧扣,用他掌心的温度告诉她: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