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宇琛猜测,那应该是一个纹身的图案,由于颜色很浅,即使露出一点在袖子外边,也很容易被人忽略,何况这照片还是在葡萄架下边拍的,忽略掉这一点阴影是很自然的事。
晏蔚之也见过这照片,但由于他在住院,没能像梁宇琛这样把照片放进电脑里一点一点地仔细观察,所以他没有发觉到这点。
可惜华樱的袖子挡住了图案的一部分,不然梁宇琛就能窥见这纹身的全貌。
即便是这残缺的一点点,也足以让梁宇琛目瞪口呆了。
似乎有点眼熟,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梁宇琛抓狂了,烦躁地点燃一支烟,一会儿站起来走动走动,一会儿又坐在椅子上对着屏幕苦苦思索……结果还是想不起到底是为什么会觉得眼熟。
梁宇琛就是个执拗的脾气,想不起一件事,他就非要不停地思索,直到想起为止。
嗯……把这一张单独截出来的图片放到手机里,随时都能拿出来看,我就不信想不起来!
梁宇琛好像看见了曙光,好奇心是他当警察的职业病,华樱的存在,无疑勾起了梁宇琛的兴趣,他到要看看,这神仙般的少年,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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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家。
水萄已经三天都没去医院了,不是她不想去,而是她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晏蔚之和晏震都不让她时常去医院。
上次水萄做了脐血检查,没有问题,孩子是健康的,大家心里的一块石头都能放下了,现在剩下的就是安心养胎。
晏震自然是拿出了长辈的威严,为了水萄和孩子的身体健康,他规定了水萄每个星期只能去医院两次,这已经是最大限度了。
水萄百无聊奈地躺在床上,孤单的感觉占据了她。周围的空气里,慢慢浸透着一种名叫思念的东西,每一次呼吸,都能刺痛她的心肺。
枕头边摆放着晏蔚之的照片,成了每天陪伴她入睡的必需品。
照片上的他是那么英俊潇洒,优雅尊贵如天神降临,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绝美的容颜动人心魄。
水萄将照片紧紧贴在自己胸口,如潮水般的思念一波一波地上涌,是爱到极致了才会这样吧,刚刚才通了电话,聊了一个多小时她才依依不舍地挂断了,可还是无法缓解那蚀骨的相思。
想念一个人的时候,很容易在脑子里产生一种魔障,疯狂地想,见不到就会寝食难安,惶惶不可终日。
水萄就是这种感觉,说不出为什么,她今天特别的浮躁,坐立不安,无法说服自己安静地等到明天。
晏震让她明天才去医院,可她一个人在家好闷,宝宝上学去了,晏蔚之又不在身边,水萄只觉得这样的日子太难熬了。
他住院已经有一个多月,她却感觉像过了几百年那么久。每一天都是漫长的煎熬,魂不守舍,心不在焉,仿佛灵魂都被掏空……
水萄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才三点多,还够时间给他熬粥。
是的,水萄不想等到明天了,她现在就要去医院……大不了被晏震知道后数落她几句,最多明天就不去医院了嘛。
这么想着,她已经行动起来。
袁嫂在厨房里洗菜,见水萄进来了,忙不迭地问她是不是肚子饿了想吃东西。
“少奶奶,您胃口真好,这孩子生下来一定是个大胖娃娃!”袁嫂笑眯眯地望着水萄……的肚子。
袁嫂很亲切,对待水萄也十分细心周到,而水萄也从来没有将袁嫂当成是佣人看待,两人之间相处得格外融洽。
水萄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转,拉着袁嫂的胳膊,甜甜地一笑说:“袁嫂,今晚由我送饭去医院吧,我想给蔚之熬粥。”
袁嫂一听,果然脸色一变,紧张地摇头:“少奶奶,那可不行,你明天才能去医院,老爷子有吩咐过的……”
“袁嫂……我的好袁嫂啊,就让我今天去吧,明天我就不去了,好吗?只是改个时间而已嘛,不要紧的,爷爷他不会反对的。”
水萄不过也才二十三岁,袁嫂都五十多岁了,在袁嫂心里,水萄就像她的女儿那般,这么对着大人撒娇,那真是招架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