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川来劲了,凭着一股直觉认定了乾廷,虽然那晚他根本没看清楚。
警察顿时有精神了,一手按在乾廷的肩膀。
乾廷嗤笑一声,邪魅的嘴角勾着阴森的笑意,冷声道:“那天晚上我是在场,但我看见的是一个不要脸的中年男人企图对自己的侄女用强,然后遭到强烈反抗,男人恼羞成怒,打了他侄女几十个耳光,那个女人只是自卫,如果有人要诬陷她,我可以为她作证,就算是打官司也不怕。”
贺川听得呆了,原以为自己已经很能颠倒黑白了,没想到眼前这男人更能扯。
“你……你……你胡说!”贺川跳脚,指着乾廷的鼻子,却被他那种肃杀的眼神震慑了。
好恐怖的气场!贺川当然不会懂,只有手染过血腥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气势。
这位警察也是照章办事,确实在事情没查明之前,不能下定论。
“你们各说各有理,那就都留下,重新录口供。你,把你的证件拿出来。”警察注视着乾廷。
听到警察这么说,乾廷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摊开来递到警察面前。
“护照。”乾廷语气淡淡的。
“Y国人?中文名字叫什么?”警察将护照还给乾廷。
“中文名,乾廷。乾隆的乾,朝廷的廷。”
“行了,你们三个,跟我来录口供。”
“我也要再录一次吗?”贺川开始慌了:“警察同志……喂……警察同志……”警察一扭头,没好气地瞪了贺川一眼。
贺川心里一万个不服气,同时又担心乾廷的口供对他不利,可是没办法,骑虎难下了。
……
两小时后,录完口供。
乾廷将蓓蓓送去医院,还是像上次那样没有回家,在医院守着蓓蓓。
这次,蓓蓓伤得更重,恐怕是要留院两天才行了。
蓓蓓在病房里哭得稀里哗啦,整个儿一开放式水龙头,她真是恨透了贺川那个禽兽!
“呜呜呜……潜水艇,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报答你才好,我欠你太多了……呜呜呜……”
乾廷撇撇嘴,将纸巾递过去:“什么报答不报答的,我又没指望你报答我。”
得,这男人还是那么直接。
直接得让人牙痒痒。
蓓蓓一张五花脸,眼睛哭得跟桃子一样,咿咿呀呀地倾诉着心里的委屈。
乾廷没吱声,默默地听着,越听越是纳闷……
“你怎么不告诉警察那天晚上是我把人打晕的?你是猪吗?你把我供出来不就完事儿了吗?省得自己受罪!真是笨!”
蓓蓓的哭声戛然而止,气得直翻白眼,这男人什么都好,就是嘴毒,非得说话这么个味儿吗?
她那是在乎他,所以才没把他供出来,他居然不感动一下,还说她是猪!
“喂,潜水艇,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我不是太在乎你的话,我才懒得瞒着,干脆告诉警察好了!哼,不识好人心!”
蓓蓓太激动了,一激动就藏不住话。
“在乎我?”乾廷抓住这句,凌厉的眼神横过来,一点没有好奇和羞涩,只是脸色很阴沉。
蓓蓓惊觉自己说漏嘴,赶紧地哈哈一笑:“瞧你紧张成那样,你不会以为我喜欢你吧?哈哈……哈哈……怎么可能呢,我最多把你当成是好朋友,放心吧,别多想!咱们是……呃,是哥们儿!”
“嗯,这还差不多。”乾廷确实松了口气,他心里只有水萄,如果蓓蓓喜欢他,只会是杯具。
他把蓓蓓当朋友,当然不希望朋友杯具。
蓓蓓一个劲儿地傻笑,其实心里苦得要命,这个男人,她只能默默地看着,小心翼翼地隐藏着心事。
她怕一旦揭露之后,就连见他的机会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