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快速进入墓室,就见几个下人缩在一起,显然对这诡异的现象极为害怕!
毕竟在古人的思想中,死人是不可亵.渎的!
以前墨羽萱只呈现一副安眠的睡容,定时进来打扫的下人,就不会害怕。
可此时却不一样,她死了十年,早应化作一坯黄土,这会她氧化的过程被他们瞧见,当真不是好事!
而慕凌天早已扶到棺上,看着里面已不见容颜露出枯骨的尸身,当真是恨的捏紧了拳头!
目光扫到那根铁凿之上,紧紧的抿住了双唇,一面是自己的母亲一面又是自己的祖母,他除了恨自己的无能外,又能怎么做?
“祖母为何要这般对待母亲,为何?”
沈千伊已叫石拓将几个下人带出去,此时来到慕凌天的身边,伸手,将他揽在怀中,“王爷,请你节哀!”
慕凌天紧紧的闭着双眼,随后对着棺木狠狠的磕了三个头,“娘,是儿子无能,是儿子不孝……”
“这不怪你!”沈千伊陪着他,跪在地上。
看着他痛苦的脸,心底为他心疼,却不知,自己要不要将老侯妃说的那些是是而非的话告诉他?
慕凌天默默地跪着,一个时辰之后,才与沈千伊离开了墓室。
慕凌天下令,将墓门封住
,以后谁也不可以再去打扰母亲的安眠!
至于今天发生的事,都把嘴闭严了,谁若是胆敢透出一句,就别怪他慕凌天心狠,拧下他的脑袋!
刘管事自是点头,命大家把嘴闭严了,才看着慕凌天问道:“王爷,奴才已着人收拾好了房间,王爷与王妃可是要先去休息?”
慕凌天点头,刘管事便叫了刘馨萍带着过去休息。
到了门口,看着沈千伊推着慕凌天进房,对着沈千伊道,“王妃,您的房间在隔壁。”
沈千伊还真是愣了一下,转头看着她,“本妃不该与王爷同榻而眠吗?”
她知道这个女人对慕凌天的心意,只是那也不能将两口子分开吧,这是什么道理?
刘馨萍道,“王妃这里是陵园,陵园您该知道是什么地方吧?”
沈千伊双目幽冷,“有话你当可直说!”
“好,奴婢只是想告诉王妃,虽然夫人离世十年,可在陵园中,王妃不该守孝吗?”
刘馨萍恨极了这个女人,该死的,为什么他就不怕王爷那张脸,为什么?
若是世人都怕,只有她一个不怕,王爷总有娶她的那一天!
沈千伊冷笑一声,转头对着慕凌天道,“王爷,你也同意这丫头的说辞吗?”
慕凌天早已不耐,听
着她唧唧歪歪只觉得自己的脑仁生疼!
大手一挥,房门直接关上,差一点将刘馨萍的鼻子撞歪!
“王爷!”刘馨萍大叫!
“滚!”只一个字,便打断了刘馨萍的话。
刘馨萍泪水在眼里打转,“王爷,奴婢这么做有什么错?”
“呼啦”门被慕凌天打开,冷目看着她,“若再让本王听到你的声音,本王不介意拧断你的脖子!”
冷漠又无情的话,让刘馨萍满脸苍白,拧着手中的帕子捂着唇,转身便跑!
“我有什么错,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刘馨萍一怒之下竟跑出了陵园,待她反应过来后,天色已经大亮,而她也远离南城进了主城之内。
看着四处陌生又熟悉的地方,她的眼里浮现一丝喜意。
十年了,她跟着父亲住在山上十年了,如今,她竟再次回到了京中?
一大清早的街道上,叫卖声便不断响起。
刘馨萍摸了摸肚子,在一家早点铺子上坐了下来,点了一份包子一碗粥便吃了起来。
这时不远处三人的谈话便入了她的耳中。
“你们听说了吗,老墨家那条死而复生的狗,昨儿夜里生了十只小崽子出来……”
“这有什么好奇的,别说是狗,就是人,那下了葬还有跳起
来跑了的呢,不过,你们有听说死了却容颜不改的吗?”
“死了还容颜不改?”
“嗯,据说,那葬在萱山上的安庆侯妃,这十年来就如睡着了一般,睡在了水晶棺中!”
“真的假的?”两人好奇的看着他,“这传闻到是听说过,不过,你见过吗?”
那人便道,“我跟你们说,我还真见过,那年我在萱山的陵园里做工,正巧就赶上侯妃的祭日,所以,一园子的人都进了墓室前去祭拜,啧啧啧,传闻不如见面,那安庆侯妃当真是漂亮,只是红颜薄命啊!”
另两人便道,“还真有这事,呀,今年侯妃的祭日好像又要到了,那我也去做工,也去瞻仰一下她的仪容……”
听到这里,刘馨萍冷哼一声,“溃烂成一片枯骨,还见什么见!”
“你说什么?”不想她这冷哼之声,却传入那三人之耳。
刘馨萍脸色一僵,想到慕凌天的话,吓的扔下银子转身便跑,完了完了,她是不是惹祸了?
不不不,我什么都没有说,对,我什么都没有说!
自我安慰的刘馨萍,却再也不敢在京中呆下去,顿时还是觉得陵园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