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禹却是接过了碗,喝了几口,可,实在是吃不下,便将碗放下,拥着楚惠蕊,“尘儿怎么样了?”
“唉,还是那个样子呗!”楚惠蕊长长的叹着气,随后往沈青禹的身上一靠,轻轻地道,“不知熙儿那边如何了?”
“哼,太子的目光还是太过浅显,早知如此,当年怎么会将熙儿下嫁与他!”
说起穆亦辰,沈青禹就一肚子的气,“他还真以为西楚送个郡主过来,能嫁给他?就算他废了熙儿,他也娶不到那个小郡主!”
这件事在京里闹的沸沸扬扬,楚惠蕊又怎么会不知道,靠着沈青禹,她问,“这话怎么说?”
“你还记得,当日寒王休弃千伊时,宫中出现的那个假千伊吗?”
楚惠蕊挑眉,“被扔到太子床上那个?”
“嗯,就是她,我得到消息,有八成可以肯定,那个女子,便是西楚送来和亲的郡主。可见,寒王在西边关这四年,并没有闲着,也许,早与西楚达成了某些协议。”
楚惠蕊转身,“这事当真?”
“应该不假,因为那女子,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来自何方,但,她却是随着寒王一同回京的!”
沈青禹放开楚惠蕊,看向窗外,他会毫无顾忌的将这些话说与楚惠蕊听,是因为他
信楚惠蕊。
别看她是女人,可她的头脑却比很多男人精明!
隔了半晌沈青禹也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才转过头来,却见楚惠蕊双眉微促,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是不是累了?”
楚惠蕊恍惚一下,回神后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
“那就回去休息吧,我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好……”
听到沈青禹的话,楚惠蕊直觉他在说谎,可想到自己还有事求他,便继续忍了!
“老爷,妾身有一事相求……”
“你说。”
“妾身的娘家出事了。”楚惠蕊话音一落,眼泪也落了下来,轻轻的抽泣起来。
“别哭,慢慢说。”沈青禹急忙凑了过来。
“松儿那个败家的孩子,不知何故竟将那还算丰厚的家业全部输了出去,不但如此,还惹上了一条人命……相公,怎么办,楚家可就那一颗独苗,松儿他不能有事啊……呜呜……相公……我已经很对不起生我养我的爹爹了,如今我吃好穿好,奴仆成群,可他们,却从没拿到过我一丝好处……相公……你说,我是不是很不孝……”
楚惠蕊那相公一叫出来,沈青禹的心都化了。
他想到二十几年前,她把第一次给了他这个穷小子的时候,她一口一个相公,叫的他心花怒
放,叫的他决定从此只要她一人,只是世事难料。
如今听到那久违的称呼,别说让沈青禹把她侄子弄出来,就是将沈府拱手相让,估计他都能应下。
“就这点事?”
楚惠蕊一愣,一双满是水雾的眸子看着有些哭笑不得的他的,愣愣的问道,“这这是小事吗?”
那傻傻的样子甚是惹人怜爱。
沈青禹伸手捏上她的脸,随后将她拉起来,“明天我会让人去办,走吧,咱们回去休息……”
“啊,老爷不是还有公务没办完吗?”此时的楚惠蕊那一脸纯真的样子,别说是沈青禹看了,就是沈千伊看到,也会对他竖起大拇指,真心佩服一下,真是好演技!
更是不废吹灰之力,就将沈青禹拐跑了!
沈青禹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为夫现在,只想办了你!”
楚惠蕊顿时将脸埋进了他的怀中,透过他的胳膊看向南院,目露凶光,下践的sao货,就凭你也敢跟我挣男人?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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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楚惠蕊起的有点晚,一脸的疲色。
揉了揉酸疼的腰,与两条吃不住力的腿,心底暗暗恼火,也不知道昨晚那sao货给老爷吃了什么,竟让他生猛如二十岁的小伙,害她这一夜都不得不去迎合他,竟
然折腾到了天边放亮!
徐婆子伺候着楚惠蕊洗漱过后,刚把早餐端上来,沈文便在门口说道,“夫人,老太爷来了。”
楚惠蕊捏着筷子的手一顿,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却抬起头,道,“嗯,你请老太爷进来吧!”
没多久,楚家老爷子又走了进来,只不过,这一次,比之昨天,还要急一些,“松儿要被斩立决了,快,快救救……”
“咳!”楚惠蕊轻咳一下,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随后对徐婆子道,“将早餐撤了,我与父亲说说话!”
徐婆子应着,端了还没有动过的早餐一脸好奇的看着楚家老太爷那过于激动的脸,倒是没敢多留,退了出去。
楚惠蕊转身便将门给关上了,“你又来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今天一早县衙发了通告,松儿被判了斩立决,就在今天中午,我能不来吗?”老爷子双眼赤红。
楚惠蕊双眉不展,“不是说三天的时间吗,怎么这么急?”
“说是人脏并获,证据确凿,老汉要急死了,怎么就怎么就……”楚景祥一拍大腿,他恨不得那个被判的人是他!
“急?急你也得等着相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