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玦接到了姐姐缪姝的跨国长途电话,却被对方骂得狗血淋头。
“……你越来越任性,做事都混然不顾后果的吗?你忘了元勇的下场多么惨,还敢明目张胆派人对战南榕下手,真要被你气死了。”缪姝的声音带着愤怒的哭腔。
缪玦被她的紧张弄得有些不安,但是碍于面子,嘴巴上无论如何都不认输。“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怎么着也得给战南榕一个教训。反正上次元勇的事情过了三个多月了,霍燃总有松懈的时候,我就想趁机把战南榕绑过来……”
自从战南榕诬陷他吃肾宝片壮阳之后,他在圈子里就得了个“肾宝男”的绰号,是怎么都洗刷不掉的耻辱。
再加上战南榕几次三番挑唆破坏霍燃跟姐姐缪姝的关系,惹得姐姐黯然伤心,他就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恶气。
他想趁着霍燃疏忽大意的时候,把战南榕给掳过来,亲自狠狠教训一顿,让她亲口承认他不是肾宝男才能一雪前耻。
可是他万万想不到,出其不意的行动也失败了!
他懊恼不假,但是并没有懊悔!
缪玦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初生牛犊不畏虎,再加上缪家的威望和家世,他的胆子一向大得很。
“你真是糊涂!”缪姝急眼了,忍不住道:“你可以找霍燃理论,但是不应该直接绑架他的太太。如此一来,原本你有理也不占理了。”
缪玦嗤之以鼻:“谁要跟他讲理了!反正他已经把老刁和任经理都弄进局子里去了,有本事也把我关进去啊!”
“你以为他不敢吗?”缪姝恨铁不成钢,声音压低了几分:“如果他真把你弄进局子里蹲几天倒好,就怕他像对待元勇一样,有你的苦头吃!”
缪玦这才有点儿怕了,毕竟元勇的惨相历历在目,那可是前车之鉴。
但是他的嘴巴仍然不肯服软:“我就天天待在家里,哪里都不去,看他敢不敢带着人来咱家里找麻烦!”
韩静把崔铮归还的那幅素描画交给了战南榕,让她鉴别这幅画是不是真的。
南榕看了几遍,没看出什么问题来。
毕竟她画这幅素描的时候只是信手涂鸦而已,当时她心在焉,根本没有仔细看这幅画。
一幅涂鸦,根本没有什么防伪标记,她无法确定这是那幅亲笔还是崔铮找人临摹的。
南榕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郑重其事地对韩静说:“是我画的,我认识。”
韩静闻言终于松了口气,脸上露出轻松之色。
“看来崔铮那家伙没骗我啊!”她心里挺高兴的,但是表面上仍然若无其事的样子。
南榕是过来人,她早就将韩静的反应尽收眼底,不由好笑。“既然人家把画还给了你,你也该履行承诺了。”
她看得出来韩静喜欢崔铮,而崔铮先前几次有意无意放过韩静,也看得出来他挺喜欢韩静的。
南榕并不认为自己跟冷辉之间的恩怨必须牵连到韩静和崔铮,所以她愿意撮合他俩。
韩静脸颊绯红,顾左右而言他:“前天你出事,恰巧我请假跟崔铮见面,还以为是冰河……还以为是冷辉跟崔铮合谋害你呢!后来听说查明白了是缪家少爷派人干的,算他洗清了嫌疑吧!”
“他是谁啊?”南榕故意笑着问道。
韩静羞涩地垂着头,抿唇不言。
南榕拍了拍她的手背,说:“如果你真心觉得崔铮不错,就跟他发展下去。我说过,我跟冷辉的恩怨不应该影响到你和崔铮,毕竟你俩只是员工,又不是我和冷辉的儿女,还要继承上一代的恩怨。”
几句话把韩静逗乐了,她由衷地感激道:“谢谢老板英明。”
风波过后,南榕又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和工作。不过霍燃又给她加派了两名拳手,共计五名拳手轮班保护她。
刚过阳春三月,南榕就开始了夏季新款女装的预售订货会,准备举办声势浩大的真人模特走秀。
经过一年如火如荼的发展,罗曼女装的规模销量都翻了数倍。经过南榕的不懈努力,罗曼女装顺利地向着上流圈子的奢侈品牌高定服装的发展方向迈进了一大步。
以前的罗曼公司根本舍不得斥巨资举办真人模特秀,这是第一次大手笔的投资,引来了服装界的纷纷侧目,同时也为罗曼公司带来了更多合作的机会。
南榕忙着拼事业,自然就将前段时间的历险抛到了脑后。
毕竟缪玦的伎俩摆在那里,实在难成气候。霍燃没把他瞧在眼里,南榕也没把那个坏小子瞧在眼里。
东窗事发后,缪玦老实了一段时间。以前圈子里玩得最疯最野的二世祖,突然就变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
狐朋狗友找他聚会,他就说在家里练书法,差点儿把那些人笑得满地找牙。
南榕听说了这个消息,知道缪玦是害怕霍燃的报复,毕竟元勇的惨相历历在目。
但缪玦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