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战南榕一番细致的分析,苏婉若仔细想了想竟然十分有道理。
她不由勃然变色:“啊,难道说他跟我的那次其实是他……故意灌醉了我!”
南榕一听这话就知道其中还另有文章,忙问道:“到底什么情况?难道你俩结婚之前还发生过别的事情。”
苏婉若咬着唇瓣,美眸闪动着泪光:“他刚追求我的时候,我原本不同意。可他死皮赖脸,还缠着我一起喝酒。我当时为了打发他,说好喝完一杯就走,结果就一杯倒了……”
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跟焦荣海一起躺在了酒店的客房里。
焦荣海说他俩酒后乱性,两人都是自愿的。
那时的苏婉若太年轻了,从没经历过这种事情,整个人都懵了。
“……我没敢告诉任何人,就想把这件事情彻底给忘了。却没想到……一个多月后发现自己怀孕了……”时隔多年,苏婉若再次提起当年的事情仍然处在一种混乱的状态。
一夜情,未婚先孕,每一件事情都令她万劫不复。
焦家来苏家求婚,正中苏家长辈的下怀。
当时苏家正着急靠联姻来拯救濒临破产的家族企业,见焦家主动求婚简直就像是打瞌睡时送来了个枕头,上赶着都来不及。
在重重压力下,苏婉若除了答应婚事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婚礼很简单很仓促,焦家急着娶,苏家急着嫁,草草成婚。谁能料到婚后蜜月还没过完,两家就先后破产了……”苏婉若无声苦笑。“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扫把星,没想到……”
她到底太天真了!
浑浑噩噩过了这些年,直到今天被战南榕提醒才明白过来当年她究竟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布局里。
原来她只是一颗被利用却不自知的棋子而已。
傍晚时分,霍燃结束了工作之后走进了私人会客室。
杜振豪早在那里等着他了。
“调查得怎么样了?”霍燃坐下来,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了慢慢吸了一口。
杜振豪严肃地道:“王毅贪污慈善基金的事情实锤了,也拿到了部分证据,要不要继续查下去还得看你的意思。另外元九祥的那些手下,几乎每人的手里都有几条人命案子。还有元家私下参与运输军火和违禁药品的事情也掌握了部分人证和物证。可若是真正查起来,结果可能跟戴西失踪案一样,最后只推出来一个顶缸的,撼动不了正主。”
霍燃慢慢地抽着烟,没有说话。
杜振豪提议道:“他们做他们的发财生意,横竖碍不着我们什么事,犯不着跟他们较劲吧。”
元九祥是云城总裁联盟的会长,同时也是在黑白两道响当当的泰斗人物,跟他作对的确得付出很大的代价。
霍燃倒不是怕他,而是如杜振豪所说——犯不着较劲!
抽完了一支烟,他对杜振豪说:“继续留意元家和王家,能拿到的证据顺手保留,说不定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
他现在没打算动元家和王家,但并不代表以后会不会兵戎相见。
等到杜振豪离开,霍燃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战南榕还在不遗余力地搜集元家的犯罪证据,想靠她一己之力铲除元家这座大山。
可她不知道元家露出来的仅仅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罪恶和黑暗却不是她的能力撼动得了,她甚至根本接触不到。
因为霍燃几次抗议之后,南榕现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不再反锁门了。
果然十点左右,某人就悄悄推开了她卧室的房门进来了。
他原本想冷静两天,奈何身体不听从大脑的使唤。好像战南榕的卧室里有股巨大的吸引力,吸引着他不由自主地就进来了。
黑漆漆的室内,霍燃轻车熟路地摸到了床前,迫不及待地脱掉睡衣。
他刚爬上床,灯光突然就亮起来。
猝不及防的光亮让霍燃的视线不太适应,他微眯起眸子。
南榕坐起身,微扬着唇角看向他,淡声道:“你回来了?我都等你一个晚上了。”
霍燃一看她这架式就隐约猜到了什么,她肯定不是特意等他回来亲热的,一定有别的事情。
南榕指了指床头柜上摆放的文件,认真地道:“这一年来罗曼公司业绩节节攀升,离不开你的帮忙。我几次召开股东高管会议,上下一致通过了赠送给你百分之三干股的提议。虽然这点股份对于你来说不值一提,但却是我们罗曼公司全体员工的心意,希望你一定要收下。”
霍燃稳稳神,这才发现床头柜上摆放的一式两份的文件还有签字笔。
他的脸色微微一沉,好半天才勉强语气平静地拒绝:“谢了,我不需要。”
南榕早就料到他会拒绝,而她也早有准备。“你不收下,我会一直吃饭不香睡觉不香做事也不安心。”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