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燃想到战北辰是战南榕的弟弟,把他送进监狱得事先征取战南榕的同意才行。
他认真琢磨了一下战南榕有没有可能同意,觉得这事儿有点玄乎,毕竟是她亲弟弟!
战北辰并不知道短短的时间里,自己已经在监狱的门口徘徊了一圈,差点儿就进去了。
他还直着脖子忿忿地喊:“如果不是你出的馊主意,让医生好好给艾丽检查,结果检查出了脑子里有血块做开颅手术,她根本就不会进重症监护室!说来说去都是你的责任!”
霍燃干脆抱起肌肉结实的臂膀,冷睇着战北辰:“讳疾忌医听说过吗?她脑子有血块如果不及时治疗就不是进重症监护室了,直接从太平间转送火葬场!”
战北辰张了张嘴巴,辩不过霍燃,气得脸色通红:“你胡说八道!”
“我怎么胡说八道!如何给她治疗医生说了算,你找我做什么!”霍燃不耐烦地看了眼腕表,顺便打了个哈欠,提醒对方适可而止。
战北辰更愤怒了,继续喊:“我要去探视艾丽,医生却把我撵出来了!”
“重症监护室不让家属进去探视,你还大学生呢,连这点常识都没有!”霍燃满眼的鄙夷,“是不是跟缪玦一样,大学文凭也是靠花钱买的。”
战北辰气得拳头都硬了:“你的大学文凭才是花钱买的!”
“不是买的文凭?”霍燃点点头,“看来比缪玦还略强一点儿。”
战北辰快要气晕了:“别拿我跟缪玦那个纨绔比,你这是对我的侮辱!”
“不比就不比,激动什么。”霍燃偃旗息鼓,道:“我跟你姐要睡觉了,你没事别再来打扰我们。”
说罢他毫不犹豫地关上了房门。
战北辰怔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他来找霍燃根本不是争辩大学文凭是不是买的,也不是争辩他跟缪玦谁更强一点好吧!
艾丽送进重症监护室,他现在见她一面都困难。这事儿要说跟霍燃完全没有关系,打死他都不信!
可他跟霍燃闹了一顿,什么进展也没有。
战北辰踢了病房卧室的门一脚,忿忿地转身离开。
如果艾丽有个三长两短,他不会原谅那些害她的人!
冷辉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晌午。
他敲着宿醉后快要裂开的脑袋,想起昨晚的事情,整个人都辨不清真实梦幻。
“崔烈呢!”他大声地问道。
崔铮立刻来到冷辉的面前,无奈地答道:“崔烈已经落到了警方的手里,正在接受审讯。”
冷辉痛苦地蹙眉,原来这个噩耗是真的,并非做梦。
“崔烈受过严格的训练和考验,不该说的话他半个字也不会吐露。”崔铮斩钉截铁地重复道。
冷辉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处境,他只是更加懊恼沮丧:“原来霍燃早就料到我会派人对贺江南动手。”
对方竟然对他的心思了若指掌,并且抢先布下陷阱,就等着他派去的人自投罗网。
这件事情怎么想都让他郁闷。
他不由再次敲了敲自己剧痛的脑袋,产生了自我怀疑:“难道我真不如霍燃?”
崔铮忙安慰他:“少爷一向睿智,绝不逊于霍燃。只是你最近一直喝酒,酒精影响了你的判断力。”
终于找到了一个勉强说得过去的理由,冷辉情绪稍稍振作了一点。“让厨房给我熬一碗醒酒汤。”
崔铮见冷辉终于不再沉浸在酒精的麻醉里,不由激动:“少爷,你终于想通了!”
等崔铮去厨房催醒酒汤的时候,阮阮带着一股香风进来了。
冷辉顿时又想喝酒了。
他阖起眸子,手指不停地揉眉心,好像还没清醒的样子。
“辉,崔烈被抓了!元爷的意思是安全起见,先送你去国外避几天。”阮阮走近过来,习惯性地伸手抱住他的臂膀。
原本她还想搂他的腰,但他抗拒得厉害,她就只好改搂他的结实臂膀。
冷辉硬\邦邦的冒出一句:“我不走!”
“可是你不走的话,会不会坐牢呢!”阮阮很担忧。
“不会。”冷辉神色不变,道:“我相信崔烈。”
阮阮见他主意已定,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没用,就不再多费唇舌。
反正他出事了,元九祥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辉,昨天王梦娇来了,放下了一张请柬,邀请我俩三天后参加云城一年一度的慈善晚宴。我想着这是件积功德的善事,就替你答应了。”阮阮亲热地挽着冷辉的胳膊撒娇地道。
冷辉微微一怔,随即阴沉下了脸色。“我最近不想抛头露面……”
“可是元爷希望你能多在公众场合露露脸,尤其是慈善募捐,对提升你的名望大有好处呢。”阮阮充满了对未来的殷勤期望。“元爷准备让你继承他的家业,将来你就是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