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就是最重要的,否则长安也跟着乱作一团、文武官吏们各有想法,那都督府就彻底丧失居中指挥的功能了。
所以杜英南下,几乎就是把一切的希望都压在了河北战场上,压在了王猛、苻黄眉、王坦之、权翼等人身上。
河北之战,许胜不许败。
“时不我待啊。”杜英喃喃说道。
新安公主愣了愣,打量着年轻的夫君。
无论是在议事堂运筹帷幄,还是在军营之中和将士们一同训练,又或者······晚上吹了灯之后的种种不能细说,新安公主都没有觉得夫君有什么需要“时不我待”的地方。
若是他都有这样的感慨,那他的对手,桓温、慕容垂、谢安,还有会稽王司马昱,全部都抹脖子算了。
杜英却接着说道:
“大多数开国之祖,都只是完成了打天下,可是余想完成的,还有坐天下、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从现在的乱世到盛世,这至少需要一代人的休养生息,还需要朝廷的政策不断的推行和更迭,中间不容有差错。
所以想要走到这一步,仍然要几十年的功夫。若是打天下不能快一些的话,后面哪里来的那么多时间坐天下?”
“夫君以前常说,儿孙自有儿孙福,现在怎么又放不下了?”新安公主问道。
“有些可以放下,有些却是从无到有,放不下啊。”杜英轻轻握住她的手,摩挲。
而这个小动作,显然是在无声的述说着杜英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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