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小鸟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乐莹莹翻了个身,摸上了床边人的脖子,凑上去亲了一口,“嗯,宝贝,别乱动,再睡一会,妈妈好困。”
闷笑声传来,乐莹莹突然如被暴雷惊醒,骤然起身,瞪着床上的男人,“你怎么在这?”
昨晚睡得太不踏实了,天亮才睡着,这会依然头痛难忍。
“真是个噩梦!”乐莹莹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倒头刚躺下,门外突然传来乐缺的叫声,“哥哥哥哥,有人抢你的妈妈。”
乐莹莹再次一跃而起,瞪着床边的两个小脑袋,终于确定这不是梦了。
“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跟李心兰睡在一起吗?”乐莹莹疯了似的伸脚就踹,被男人一把抓住了脚,摔倒在床上。
“你确定要在孩子面前讨论这个问题?”季逸漫不经心的提醒,语气夹杂着几分严厉,仿佛在威胁不懂事的小学生。
乐莹莹满腔怒火瞬间压了下去,她连忙软声细语地请求,“宝贝,你们先去吃早餐,妈妈一会就下来,乖,听话。”
季源拉着看好戏的乐缺下楼。
乐莹莹跳下来关上门并立即反锁,回头见季逸正在解开上衣,窗帘缝里透出的一缕阳光,落在他精壮的身体上,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
乐莹莹不争气地吞了下口水,羞恼地控诉,“季逸,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大清早不陪着你的兰兰,跑到我这来干什么?”
季逸上前逼近,将她压在了门上。
又来了,这该死的男人。
人家说有格调的男人玩这招叫调情,但在季逸身上,活脱脱变成了仗“势”欺人。他太会利用这张脸和身体的优势了。
“你把门锁得死死的,不就是在暗示我该做什么吗?”季逸挑起了她的下巴,俯身咬来。
乐莹莹一巴掌扇过去,声音清脆而响亮,季逸没有躲闪也没有格挡,仅仅微微一滞。
乐莹莹反倒懵了,揪住伏在她脖颈间男人的耳朵,带着哭腔叫道:“季逸,你到底在干什么?”
“你!”他低哑的嗓音充满诱惑。
“你昨晚才碰过李心兰,我嫌脏!”乐莹莹咬牙切齿地提醒。
季逸终于抬起头,捏紧了她的下巴,眸光阴冷地逼视着她,“女人,做人要讲公平,你跟其他男人生两个孩子,我都没嫌你脏,你还嫌我,这五年中,你又背着我跟他滚了多少次?”
他尽量拖长了语速,咬牙压抑着眼底的翻腾杀意,捏紧了她的下巴手微微颤抖,似乎生怕下一秒无法控制,就会移下来掐断她细嫩的脖子。
“胡说,我从来就没有背着你跟其他男人做过什么。”乐莹莹因羞恼而面红耳赤,她以前从不主动解释,并不是觉得他好糊弄,而是他不在乎,她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
现在,他用来侮辱她,打击她,她都觉得情有可原。但是,她受不了他以此来替自己与李心兰的行为辩护,以莫须有的罪名求公平。
“对,你不是背着我,你是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季逸冷笑道:“那我光明正大跟李心兰睡了,又有什么问题?”
果然睡了!
虽然昨晚隐约看到了,也能想象到了,但此刻由他亲口说出来,乐莹莹仿佛觉得被巨箭射中,顿时失去了战斗力,她落寞地冷笑,“你说得对极了,那么季少,你现在出现在这,又是为何?”
“就是想让你及时做个对比,看是你元哥让你爽,还是我?”季逸的俊颜上布上了几缕邪恶的笑意,眼底染上了殷红的血色。
“你监视我?”乐莹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凌晨一点了还敢跟他出去,乐莹莹,你真是饥不择‘时’啊!”他加重了手下的力度,“你实在想要,可以找我啊。”
“季逸,我看你真是疯了!”乐莹莹心寒到了极点,“在你心里,我真的就只是一个泄欲工具吗?”
“不要把自己想象成受害者。”季逸冷意森然咬了下她的耳朵,“彼此都是工具,互相玩一玩,这可是你提议的!”
有人说,男人可以把性和爱分得清清楚楚,左边选择心灵的真爱,右边玩弄诱惑的快感,起初她是不信的。
一直以来,她觉得季逸对她没有爱,也没有性,只是本着不浪费的心态。她恰巧出现在他的生活空档里。
但现在,她感到恐惧,季逸要爱得爱,要性得性,他在挑战她的道德防线。
对内,说好听点,是对前夫藕断丝连;对外,说难听点,她就是不要脸的小三。
乐悦乐亮自小恨极了她,天天骂她是个贱人,她最厌恶的就是这个词。
按住他放肆的手,乐莹莹含泪哀求,“你想要玩,可以找李心兰,张心兰,什么兰都行,唯独我,不可能。”
“你在纠结什么?”季逸蹙眉冷笑,“苏元朗可以,为何不我不行?我是哪一点不如他?”
“季逸,我们离婚了。”乐莹莹深吸一口气,努力地保持清醒,“我们已经错了五年,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继续犯错。”
“不就是一张纸吗?”季逸挑眉,“我连你的那层膜都不在乎,你又何必乎我的一张纸?”
这能相提并论吗?再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