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入“恋恋不念”之前,乐莹莹将乐缺送去了儿童区,替她点了份儿童餐,“等我,别搞事哈。”
“不是我偏心,妈妈,这个爹有点傻。”乐缺凑近她的耳边,“你可要及时止损哈。”
乐莹莹哭笑不得,摸了摸她的头,回头见季逸在远处不耐烦地走来走去。她刚欲走过去,李心兰款款而来,抱住了季逸的胳膊,朝她招了招手。
男黑女白,真让人爽心悦目。
乐莹莹努力弯起优雅的笑,却发现窗户玻璃上映出来的自己比哭还难看,索性摸了把脸,变成了呆板土气的模样。
跟在二人身后走进了包间,她像极了跟在主人身后的洗碗阿姨。门口的服务员若不是得到指示,恐怕就要将她拦下了。
十人圆桌,菜已上齐。
乐莹莹选了最远的对面坐下,倒了杯水,习惯性地递过去,却发现对方二人正在对饮绿茶。
她猛然灌了下去,水很烫,喝得又急,呛得她眼泪直流。
李心兰好心转来纸巾,温笑道:“小乐做了五年家务,还没学会试水?”
乐莹莹没有接话,一口一个小乐,这么快就进入女主人的角色了?
季逸说过,她问孩子,她圆谎。估计是怕她人傻,多说多错!
李心兰又笑道:“小乐怎么没把孩子带来,我点了很多孩子喜欢的。”满桌的大鱼大肉,果然有诚意。
“他没这个口福。”说到孩子,乐莹莹知道她按捺不住了。
“倒也是我多心了,等你嫁到苏家,孩子自然有好吃。”
“幼儿园也吃的很好。”其实她很想说,季逸也没亏待孩子,毕竟在钱方面,他没有苛刻过。
季逸轻咳了声,“都还没吃饭,边吃边聊。”
秉承不浪费的良好品德,乐莹莹早已动筷了。
他心疼的是李心兰。
李心兰给季逸夹了块红烧肉,季逸温声道谢,慢慢吞了下去。
乐莹莹惊讶不已。
季逸是绝不允许别人给他夹菜的。
第一次她不知道,献殷勤地给他夹了块自己研究已久的红烧肉,他连碗带饭一起扔了。后来她再也没做过红烧肉,也没给他夹过菜。
原来,既不是红烧肉的错,也不是筷子的过失,是那双拿筷子的人。
无肉不欢的她,竟然错失了五年,乐莹莹不由得多吃了两块。
“小乐很贪嘴啊!”李心兰轻笑了起来,“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竟偷生了两孩子,原以为你是上了一树梨花压海棠的当,没想到孩子却是苏家大少的,按理说他娶得起你,你怎么就摊上我逸哥了呢。”
季逸似乎也很想知道,目光幽然盯着她,全然没感觉到身边女人对她的肆意污辱。
乐莹莹擦了擦满嘴的油,“李小姐应该知道,六年前季少出车祸,成了植物人。那时,你逃跑了。”
李心兰陡然胀红了脸,一对高峰此起彼伏。季逸体贴地拍了拍她的后背,给了乐莹莹一个警告的眼神。“她不是逃跑了,是去国外治病了。”
人狠话不多的商界大佬竟替女人辩解!
是遇到李心兰是降智了,还是爱太深不愿深究?乐莹莹一向猜不透这人男人的心思!
她现在不想猜了,只想完成任务,“那时,季氏不稳,季夫人找到我父亲,给他二百万,对外宣布肚子里怀的是季氏的孩子。我们原本与季夫人签了保密协议,想来李小姐知道了,也不会故意给季少抹黑,是吧。”
“所以,孩子不是逸哥的?”李心兰提出重点,
“当然,植物人他不行吧。”乐莹莹瞄了眼季逸,他面无表情地拨弄着红烧肉,似乎在挑最好的那块下嘴。
“你嫁给逸哥,不是苏家指使的?”
“不是。”乐莹莹很想说,苏元朗不是太监,季逸也不是皇上。但她要是这么说,季逸恐怕又会让她重新体验,与苏元朗一较高下。
男人想要女人,大多数时候无关爱情。
“那另一个孩子为什么一直在苏家?”
“季夫人只需要一个男孩子,另一个女孩子,剖下来的时候死了,就丢掉了。”乐莹莹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末了,又在心底补了一句,“后来救活了。”
李心兰对孩子失去了深究的兴趣,话锋一转,“那两百万呢?”
她这是想追回?以大少奶奶的身份?
“众音传媒不就是靠这两百万发家的吗?”乐莹莹轻描淡写道:“后面的事情你们都清楚了。”
李心兰看向季逸,“一年半年后逸哥醒来,发现已经办了结婚证,为了稳固季氏,只能与你继续扮演夫妻,两年前季氏已经稳定了,为何你们没离婚呢?”
“等你回来。”季逸宠溺地摸了摸她的长发,“亲自处理。”
由心上人亲自裁决?当她是罪犯吗?除去合同上挽救季氏的功劳,好歹她也做了五年的工具人,哪怕买个某岛娃娃,也不至于过河拆桥吧。
乐莹莹使劲塞了两块红烧肉,肉质松软,不至于噎得生痛,只是嘴角的油如流水般止不住地往下滴。
季逸似乎看不下去了,扔过纸巾,“吃够了就回去。”
乐莹莹连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