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晨完全不明白自己刚才所有的经历,甚至都不明白这颗金色的珠子所代表着什么含义。
周围的场景仿佛一层包着锡纸的假象,开始迅速地自我燃烧,紧接着化为虚无。
那几个年轻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直接掉了下去,张若晨也是同样如此。
等来到外面之后,这里早已黄沙席卷漫天,黑黄色的沙尘暴疯狂地翻涌着。
张若晨没有丝毫的抵抗力,只能随着沙尘一起被卷上了天空,而那几个年轻的修士,似乎察觉到了情况不妙,连忙掏出法宝,朝着远处疾射而去。
“我命休矣!”
这是张若晨在失去意识前的第一个反应,突然,他感觉到一股庞大的力量将他向远方拉扯。
等看清楚之后,才发现是原来训练他们的那个年轻弟子。
来不及交流,整个世界肆虐的沙尘,仿佛要将所有的一切都吞噬殆尽,隐约中甚至能感受到一丝狂暴的气息。
等出了小世界之后,年轻男子这才开口问道,“其他的人呢?为什么只有你一个?”
张若晨不清楚这背后的具体关系,只能说遇到了嗜灵行军蚁,自己逃命的时候与他们走散了。
年轻男子微微点头,眼前这个人毕竟只是普通人,估计也不可能说谎。
随后,他将张若晨送回了青州城,至于那些消失的普通人,对他们来说倒并不算什么,仅仅十几万人而已。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距距离张若晨参军完,时间整整过去了,是十一个年头。
没有想象中的荣誉加身,甚至可以猜想得到,他们这支军队可能连正式的编制和名称都没有。
一切早已物是人非,刚路过那种恢宏的寺庙之时,张若晨下意识地停了下来,过了良久,她缓缓的走了进去。
一个清瘦的小和尚接待了他,“为施主与我佛有缘,不妨遁入我空门,了却那烦心之事!”
张若晨摇了摇头,“在他心中还有许多遗憾的事情没有做完,如何能进入你这空门呢?”
小和尚双手合十,“佛说万般皆苦,而苦的根源就在于人有欲望。”
“世间无处不修行,我于红尘中磨砺较你在这深山古寺中修行,情绪差不了那么许多。”
小和尚刚想说什么,一个老和尚迎面走来,“痴儿,痴儿,你可知你无形中早已破了那三戒!”
小和尚如遭雷击,高吟了一声佛号,随即退去,“大师以为如何?”
“你虽与佛有缘,但时机却未到,似施主你这等心性之人,有机会被小徒那三言两语所打动。”
张若晨一拜,随后起身便离开,老和尚沉闷地说道,“苦海难渡,苦海难渡啊!”
莫名其妙,张若晨看着近在眼前的青州城,心中也难免产生了一丝胆怯。
十年的时间,对于凡人来说,那可不算短。
英雄迟暮,美人易逝,十年有太多太多的变数。
循着记忆所指的方向,张若晨缓慢地前行,这里的变化让他有些触目惊心。
梦中的那破旧的酒楼,早已不知去往了何处,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风靡奢华的气派酒楼。
四周热闹依旧,各式各样的声音此起彼伏,吆喝声、牛马声、水声、笑声、哭声。
“咦,这不是当年老张头所收养的那个小子吗?我还以为他死了呢。”
“是啊,要我说这小子也是个白眼狼,竟然将新婚的妻子和老张头的孙女独自撇下,不知跑去哪里浪荡去了?”
“你看看他那副模样,一看就是一事无成,莫不是还跑来啃老?”
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岁月在这些人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刻痕。
张若晨连忙凑上去询问,“刘婶,敢问小舒去了哪里?我的家呢?”
家?
刘婶一脸的鄙夷,“你还知道这里是你的家吗?那五年前别人强占强拆的时候你去了哪里?你让那小丫头一个人如何应对?”
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的指责,刘婶这些年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的性子可以转变得那么迅速?
在张若晨的再三追问之下,周围的人才告诉他,五年前这里被王府所霸占,这座酒楼也是王府的产业。
至于小舒,则是嫁给了不远处的刘屠夫,听到这里张若晨的眉头紧锁,那屠夫在十里八乡并不是什么好人。
有人告诉他,小舒在五年前才决定放弃酒楼的,这一年她三十岁,而那屠夫已经将近五十来岁。
听人们说,起初屠夫对小舒很好,每一次都会把肉亲自送到酒楼,还会多送几斤,多加几根骨头。
孤零零的一个女子,在这样的酒楼里,格外的困难也很容易受欺负,家里的的确确需要一个男人。
但,天下的男人几乎都一样,没人能在婚前和婚后保持同样的模样。
屠夫嗜酒如命,每次喝醉之后非打即骂。
听到这里,张若晨连忙制止住了她,不想再听下去。
终究是一个感性的人,张若晨朝着刘屠夫家所在的地方飞奔而去。
但很快,他又停了下来,“那请问李府的大小姐呢?”
周围短暂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