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张国强捂着眼睛,似乎是不可置信,连连后退几步。
鲜血从他的左眼眶不断涌出来,顺着手指缝流淌到棉衣上。
右眼中已然带上凶狠。
“妈的臭婊子,给脸不要脸是吧!老子今天就把你给睡了!”
周云野紧紧捏着剪刀,手指已经僵硬发白。
身体小幅度地轻轻颤抖。
恐惧,是生理反应。
但她不能害怕。
她就像一只嗜血的母狼那样,露出自己锋利的獠牙。
“有本事,你就来!看看是我先死,还是你先死!”
张国强被她身上的气势一震,畏惧地看着周云野手上还在不断往下滴血的剪刀。
见张国强要扑过来,周云野也不在乎什么名声。
直接扯开嗓子,作势要喊。
反正,名声没有命重要。
更何况,她现在的名声早就一塌糊涂。
张国强面色阴沉,终究还是没做出下一步动作,慌乱地从后方跑走。
周云野看着他仓皇逃跑,许久,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剪刀始终被她紧紧抱在怀里,纹丝不动。
...
回到家里,老鳏夫已经离开。
周勇站在门口,表情晦暗不明。
声音局促:“云野,是不是爸爸误会什么了?”
周云野只觉得疲惫,不想再和渣爹演下去。
“别装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谁料周勇神色痛苦,竟然用力撕扯起自己的头发。
“对不起,是爸爸错了。爸爸只是以为,你怀上了人家的孩子。希望人家能珍惜你,好好照顾你。”
“我已经拒绝他们再把你接回去的请求。你放心,以后爸爸再也不勉强你做任何事了。”
说完,已经泪如雨下。
又开始和周云野回忆她们小时候的点点滴滴。
周云野配合着掉下两滴眼泪,心里却是一片波澜不惊。
不得不说,周勇演戏的水准,比郑梅高多了。
如果是原主,恐怕真的就被蒙骗过去,相信父慈女孝。
然后,继续一脚踏入被编织好的陷阱。
晚上吃饭,周家又杀了一只小母鸡,还破天荒为周云野也倒上一杯酒。
郑梅主动给周云野夹上一个大鸡腿,又将另一只夹给小春。
得到弟弟伟俊不满的吐槽。
“妈,我的鸡腿呢!”
郑梅不着痕迹在桌底下踹伟俊一脚,脸上还是笑着。
“云野,小春,你们吃!”
周云野神色微眯,将碗里的鸡腿夹给伟俊。
看着他狼吞虎咽吃下,才和小春动筷子。
周勇和郑梅脸上闪过迟疑,又开始端着酒杯劝周云野喝酒。
周云野真的很想笑,要不是场合不合适。
她的渣爹继母,是不是觉得自己没读过书,不认识字。
不知道什么叫鸿门宴?
所有的心虚,全都写在脸上。
干脆端起酒杯,回敬回去。
“爸,你辛苦了,我敬你!”
“后妈,你刚痊愈,我也敬你!”
周勇和郑梅端着酒杯,一咬牙,还是喝下去。
看来不是酒的问题。
周云野也不迟疑,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周勇和郑梅全都染上醉意。
周云野的一双眼睛,却仍然十分清明。
七十年代的酒,杂质多,纯度低。
散称的酒,兑水的更多。
一般的酒,还真没有现在的啤酒度数高。
想灌她,这俩人是真不聪明。
摇摇头,看着周勇和郑梅两人摇摇晃晃站起来,“砰”地摔倒在椅子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周云野溜进渣爹继母房间,开始极其小心的翻找。
在抽屉的最底层,翻到一小包黄色纸包装的药粉。
不知道是什么,干脆拿出去给渣爹继母试试。
把药粉兑在酒里,一手捏住她们的下巴往里灌。
不用一会,两个人就成了两具没反应的死尸。
周云野掏出那把剪刀,对准郑梅狠狠扎下去。
没反应。
一张脸冷得快要结冰。
渣爹继母,是想给自己下迷药?
结合今天的老鳏夫一家,她愤怒地恨不能直接掐死这两个败类。
妥善收好剩下来的药粉,开始思考下一步的打算。
既然今晚这么猴急给自己下药,那么今晚或者明天,一定有动作。
站起身来,立刻从郑梅身上扒下她的衣服,替郑梅换上一件艳丽的春装。
看着郑梅那张三十来岁的脸,不得不说,确实有让渣爹喜欢的资本。
但这样还是不够。
干脆翻找起一切能用来化妆的东西。
锅底灰,可以用来画眉毛。
贴心给郑梅修了眉,画上现代最流行的野生眉。
烧烫的发夹,可以用来烫睫毛。
硬是给郑梅烫出两个太阳花。
秦母给的雪花膏,心疼地从里面挖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