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把姑娘比作狗?
不自然轻咳一声,再次将手中的饼子递过去。
“吃吧。”
怕周云野拒绝,又补充一句。
“我有事问你,报酬。”
周云野没再拒绝,大方接过那块饼子。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在火光的映照下,那张脸坚毅硬朗的线条被柔和,流露出几分温情来。
烤兔子火候正好、外酥里嫩,她至少吃到三种香辛料的味道。
面饼倒是有些剌嗓子,但配上里面鲜嫩无比的兔子肉,反而增添了一股麦香。
好一个上得战场、下得厨房的妙人儿!
秦衍看着她三口两口就将一张饼子咽下肚,明显是饿极。
联想到白天初见她时那满头的血污和泥泞,和搀扶她时摸到的满手皮包骨,对她的处境已经有了初步猜想。
又怕戳中姑娘的伤心事,不好直接询问。斟酌着说出一个你字,就没了下句。
周云野听出他戛然而止话语中的好奇,知晓机会来了,面上仍然不显。
将继母把自己卖给老鳏夫、又把自己卖给贩子结冥婚的事简略复述。
又撸起袖子和裤筒给他看自己身上的伤。
“都是她打的,不过已经不疼了。”
说话间,似乎是扯到了伤口,发出一声小小的低呼。
再抬眼,一双眼睛盛满盈盈泪光,却怎么也不肯往下落。
周云野说的倒是实话。
她穿过来,只有额头上的新伤隐隐作痛。其他旧伤的疼痛,她幸运的一点也没承受。
秦衍只匆匆看了一眼就撇过头去。
不是避嫌,而是不忍。
火光不算亮堂,但那些蜿蜒起伏的疤痕丑陋的犹如蚯蚓一般突出惹眼。
手臂内侧,还隐隐有一块暗红色的凸起,看不真切。
是血块吗?
秦衍莫名觉得那块凸起有些熟悉。
还要再看过去,周云野已经放下衣袖和裤脚。
他尴尬摸摸鼻子,刚刚的好奇一闪而逝,转而是浓浓的愤怒。
他怎么也没想到,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居然发生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来。
他是人民子弟兵,却放任守护的人民受欺负。
一时间,他看向周云野的目光带上几分愧疚。
不由自主说出一句:“我就驻扎在前面的村子。有事,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