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京里就传出风声,说圣上派了钦差来调查这个地界。
可钦差久等不来,反而来了个赵将军,庸国自古以来就没有大将军做钦差的先例,故而杜若风没有怀疑他。
但她仔细一想,赵淮还真有很大可能就是这个钦差。
一则赵淮是出了名的一心扑在军中,怎么有闲心来这偏远之地。
二则赵淮一个刚打了胜仗回京的将军,皇上怎么会允他随意离京。
三则赵淮身边的近侍时常不在他身边,干什么去了不就引人深思了吗。
种种线索都指向他就是钦差。
将杜若风等人所做之事作为筹码来向赵淮要取卖身契,很有可能成功。
杜月想到这里,冷笑一声。杜若风竟然不明白她掌管杜家后院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他做的什么事,她和杜若风早就利益相关,可惜杜若风如今想要找死。
月娘抬头看了看天色,杜若风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今夜应该还会让她去赵淮那儿。
太阳逐渐西落,黄昏时刻,杜若风果然安排了马车送她走。
这次,别院里的小厮将她引到了赵淮白日练剑的地方。
可与白日不同,走的越近,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传来,其间还伴随着求饶声。
待到了院子,小厮便忙不迭地离开。
她见到白日里她还站着的地方满是鲜血,暗处的血红的发黑。
而赵淮的近侍拿着带着勾刺的鞭子,一鞭一鞭地打得地上两人皮开肉绽。
赵淮坐在台阶上面的椅子上,手肘撑着侧脸,眼睛里如同死泉,毫无生机,却又冷又寒。
见她来了,抬眼看了看,懒声道:“颜颜,过来。”
杜月抖着双腿一步步绕开地上的鲜血,往赵淮处走去。
见她走到他身边了,赵淮才看着地上那人道:“拖下去,一刀一刀把肉刮了扔给狗吃。”语气就像在说今晚该吃什么饭。
那两人苟延残喘地求饶,赵淮不耐地看了看慎林,慎林立刻将两人舌头割了命人将他们拖走。
月娘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发凉,脚已经僵硬。
赵淮淡淡说了句,“这就是叛徒的下场,颜颜,你最好别让我发现你装成杜月的证据,不然你会比他们还惨。”
说罢,赵淮起身,大步朝一个方向走,月娘小跑着跟在他后面。
走了没多久,来到一处卧房外面。
卧房外有一条小溪流过,发出潺潺的流水声。
屋内简简单单,也不知道是不是赵淮的卧房。
屋里的灯光很亮,月娘这才看见赵淮的衣裳宽大,隐隐约约漏了点胸口,头发还带着湿气,看起来倒像是刚刚沐浴过得。
杜月稳了稳心神,尽力将刚才的画面从脑子里抛掉,然后去外面泡了壶茶冷静一下,不久后回来,“将军请用茶。”
赵淮接过茶,尝了一口,不管她的惊呼,一把将她捞到怀里,似笑非笑道:“颜颜,你泡茶的手艺大不如前了。”
杜月咽了咽口水,脑子疯狂运转,不能说她不是白颜这种话,昨天的教训还在脑子呢,又不能说她是白颜。
顿了顿,才道:“将军,自我小时候入杜府的时候,杜伯母就常常说我哪里都好,就茶泡的总是没长进,现在看来,以后倒是得多练练了。”
赵淮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胎记,“颜颜说笑了。”
气氛越来越冷,杜月扯了个笑脸,“将军,我学了几年的按跷,将军平日里练剑劳累,月娘可否帮将军按按。”
赵淮挑眉,顿了一下道:“随你。”
杜月绕到赵淮后方,细致地帮他揉肩,待气氛缓和些,缓缓道:“将军这几日可到本县哪儿游玩?”
“此地荒凉,毫无意思。”
“那是将军来错时候,此地有个渊青山,景色怡人,是个踏春游玩的好去处,就是这两年突然封了路,将军没看到可真是太可惜了。”
若是不知道杜若风在渊青山里的勾当更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