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败感无力感涌了上来，不等沈司南回答，洛宁安又道：“苏南湘从热搜平息后一直以身体不适为缘由拒绝进组，这也不能换？”
热搜事件后沈司南根本没去理会苏南湘，沈丛倒是说了苏南湘几次三番的想见他，都被他一一挡了。
该说的都说了，为了沈氏为了最后一点情分沈司南也做了退让，要是苏南湘依旧要我行我素变本加厉，那真的是在作死了。
沈司南一瞬间阴沉下来的脸色让洛宁安误以为是她告了苏南湘的状，才黑了脸，冷哼一声，洛宁安索性破罐子破摔：“如果这也不能换角的话，就按合约走吧。”
道理讲不通，就只能搬出合约了：“合约上列明，演员在拍戏期间有不敬业的行为影响拍摄的，合约可立即终止。”
沈司南继续翻动着年度计划，没应声。
“我知道沈总会拒绝换角，沈总直截了当的说就行。”
眼皮微抬，还是不应声。
“或者沈总需要时间考虑？”
为了宁成影视，洛宁安一定会死磕郦中歌的，沈司南眉目微转，不想谈公事了。
如果他就是不松口，洛宁安一定也会硬缠着他，那么……
沈
司南：“也需要也不需要。”
“那就是换了苏南湘，沈氏撤资？”洛宁安巴不得沈氏撤资，沈氏撤资她大不了再去拉投资，有了话语权，就能更好的做剧。
“郦中歌已经拍了三分之一了，你让沈氏这个时候撤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洛宁安气的太阳穴直跳：“沈总，你不同意换角也可以，大不了我卸任制片人，对赌协议呢，我再想其他办法去，沈氏财大气粗几个亿根本不会放在眼里，我就当您砸钱给苏南湘玩。”
“我还在考虑。”年度计划都快被沈司南翻烂了，沈司南还乐此不疲。
“你是怕给沈氏带来不好的影响对不对？”希望之火刚灭，噗嗤一下又烧起了小火苗，“我想过了，只要能压住舆论，再让苏南湘出演一个更大的制作，不会对沈氏，郦中歌造成太大的影响的。”
合上计划书，沈司南抬头，对上洛宁安盛满无数狡黠的眼睛：“算盘打的不错，压住舆论要沈氏去压苏南湘，一旦谈崩，后果沈氏承担。苏南湘参演的大制作，你也希望是沈氏投资的剧，到时候是爆是扑，也是沈氏承担。”
他松了松领带，身子靠着座
椅，随性但锐利的看穿一切：“到时好处都是你的，坏处都是沈氏的，洛宁安，你还真是时时刻刻不忘记算计。”
苏南湘本来就是沈氏旗下艺人，不该你沈氏负责？
到嘴的话到了嘴边洛宁安又咽了回去：“沈总，这怎么能是算计呢？苏南湘风格只是不适合郦中歌，现代剧还是蛮适合她的。”
怕沈司南看穿她的算计？洛宁安当然不怕，只是为了郦中歌，她不得不能屈能伸。
“你总不能让导演因为苏南湘请辞吧？”
沈司南凝眸：“钱森？”
“对。”洛宁安坚定无比，“再加上我，那么好的导演都请辞了，我这个制片人也就是个摆设了。”
倒是和钱森同仇敌忾。
“知道了，我考虑考虑。”
年度计划翻完了，沈司南又开始看已经立项的一部职场剧，这态度摆明了就是想冷处理，拖制片人，拖剧组。
拖到最后，郦中歌也差不多拍完了，那个时候就是AI换脸都来不及了。
洛宁安气急：“沈司南！”
桌子一拍，洛宁安直接贴了过去，明明满是怒火，身上好闻的香水味却霸占了沈司南的全部味觉。
“你要是不
同意换角，那就按合同办，大不了鱼死网破，让所有人都不好看。”
清澈的眸子被怒火沁满，偶有一丝虚张声势流露出来，投进沈司南的幽深，划过清浅的痕迹。
很快，他又把目光落回在资料上：“洛宁安，你怎么这么心急？”
她能不急吗？能媲美苏南湘的一线女星就那么几个，要说服一线做女二，还要试戏还要配合档期，不是争分夺秒也差不多了。
“等一会儿吧，我把工作处理完，我们详谈。”
所以刚刚谈的沈司南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洛宁安气浑身都疼，可一丁点的机会她都得争取，鱼死网破是气话罢了，她不是沈司南，财大气粗能和几个亿过不去。
“好，那我等您……”
洛宁安作势要走，沈司南：“就在这里等。”
“我会影响你工作的，而且还会涉及到沈氏的商业机密。”
“你出去乱转我才不放心。”
迈出的脚收了回来，洛宁安端端正正的坐好，标准小学生坐姿对着沈司南。
监工一般的眼神让沈司南无语，他冲着会客沙发努了努唇，示意洛宁安去那里。
洛宁安求之不得，因为她根本就不想
看沈司南这张面瘫脸，欢快的起身，欢快的坐了过去。
办公室开始进入一种谁再说话，谁就是小狗的平衡，可洛宁安也忙，各种电话不断。
“批款找财务，什么？没我的签字不行？我三天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