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悦倏然脸色大变,惊呼出声,“怎么会不见?我之前吩咐过医院了,不准任何人探访,她又是个傻子,怎么可能擅自逃跑!”
厉万洲咬牙切齿地攥紧拳头,旋即冷嗤了一声,目光森冷,“谁知道呢。”
这时,房门再次被人敲响,汪悦看了一眼厉万洲,走上前去将门打开。
“厉董,厉太太,我这边找到了看守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核实了情况,她表示舒思静是被人抢走的,但具体是谁,她也不清楚。”
厉万洲的助理站在门口,恭敬地汇报道。
“抢?”厉万洲拧眉,眸子骤然眯起,“什么人还有这个本事,在我的眼皮底下面前抢人?”
那人低垂下头,“精神病院的看管人本身就是女人,势力薄弱,所以……”
听罢,厉万洲叹了口气,摆了摆手。
助理离开,汪悦将门重新关上,问道:“现在怎么办?我记得,老爷子临走之前吩咐过律师,遗嘱签字必须有家属在场,舒思静没有死,她现在是个关键。”
“不急。”厉万洲沉吟片刻,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汪悦微愣,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先看着让厉景庭和白景人把婚结了,反正两家都有婚约,早晚也是要结婚的。”
汪悦恍悟,“我懂了,你是怕夜长梦多,若是有了白家这个靠山,对咱们就更有利。”
“不错。”厉万洲颔首,“你赶紧去安排吧,想办法笼络一下白景人的心。”
汪悦点点头,“好,这几天我一直和景人没有断过联系,这几天找个借口让她多陪陪我,我带她多去巨鼎转转。”
听着汪悦的计划,厉万洲赞同地颔首,“有道理,巨鼎本身就是咱们厉家的,以后白景人当了厉家夫人,这公司也有她一部分。”
……
翌日。
巨鼎集团总裁办公室内。
“总裁,您看起来精神很不好,需要休息吗?”杨铭敲门进来,担忧道。
厉景庭正在看文件,闻言头也没抬地说了一句:“不用。”
昨天晚上唐风月没有跟他睡,回了自己的别墅,这一夜,没想到他竟意外地失眠了。
杨铭站在原地犹豫许久,斟酌了一番,转头准备出门去给厉景庭泡杯咖啡。
门刚打开,唐风月手捧着一杯咖啡,另一只手捧着一份文件夹,见到杨铭的时候,微微勾了勾唇。
“唐小姐。”杨铭回以一笑,目光瞥见了唐风月手中的咖啡。
这下好了,总裁已经有人送咖啡了,再也不需要他这个职业助理兼生活助理操心。
随后,他颔首后离开,将空间留给两人。
听到唐风月来了,男人看不进去手中的文件,抬起头来,目光落在她身上,“今天怎么想到来我这儿了?”
“嗯哼,因为想你了呀。”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呵。”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随后又继续看文件,语调平缓却透露着些许宠溺,“嘴巴越来越甜了。”
唐风月走上前,把文件夹搁置在他的桌案上,双腿并拢,规矩地站在他的身旁,歪着脑袋望着他。
厉景庭停止翻页,侧头睨了她一眼,挑了下剑眉:“怎么了?”
她将手中的咖啡放在厉景庭的面前,问道:“猜猜我为什么会给你送上来一杯咖啡。”
“为什么?”他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
唐风月笑了笑,道:“因为你今早送我的路上,一直在时不时地打哈欠。”
厉景庭闻声愣了愣,似是很认真地想了一下,也跟着弯了弯唇。
他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道:“谢谢女朋友。”
“不客气,男朋友,”唐风月站直身子,恭敬地说道:“那麻烦厉总审核一下眼前的文件。”
说完,她便从厉景庭身旁退开,绕过办公桌,走到落地窗边,背对着他,欣赏着外面的风景。
“景庭,看看我带谁来看你了。”
忽地,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走进两道身影。
说话的正是厉景庭的母亲,汪悦。
在她的身后,白景人原本面含笑意,却在撞见落地窗前的女人时,目光微微色变。
唐风月也注意到了门口的动静,转过身来回头望去,视线与汪悦在空中交汇。
这就是厉景庭“名义上的母亲”?
唐风月暗暗皱眉,过去和厉景庭的那段婚姻中,她仅仅在领证前一天去过厉家,见到了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