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扯的人越多,受到伤害的人也就多。
厉景庭以为她不想让自己管这件事,语气有些快:“可以查,但要一点时间,这件事,和以往的都不同。”
唐风月看着他,放佛他眼里有无尽深渊。
连同她,都有些看不清局势了。
白家。
那件事过去之后,白斌足足几天都没搭理过妹妹。
应该是说,在官司开始那一天,白景人就没有一次正儿八经的和白斌好好谈过。
傍晚的时候,白景人亲自做了一个蛋糕,她在客厅等的很晚,直到浅浅入睡,大门才有了声响。
在见到白斌之后,她困意全无,几乎是第一时间冲了上去:“哥哥。”
白斌像是没有听见似的,继续往前走。
然而,白景人小跑上去拦在了他的面前:“哥哥,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不和我说话,对我不理不睬下去吗?你已经多久没有跟我和妈妈说过话了?”
白景人边说着,嘴唇也忍不住的哆嗦起来,看着白斌平静冷淡的脸,她的心就像是被抽空一样。
要知道,以前,不论她犯下多大的错,哥哥都是无条件站在她这一边的!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我没有理你吗?我和你不说话了吗?”白斌的嘴巴一张一合的,他看向白景人,缓缓道:“原本上次酒庄,我可以不来,但看在你真的很想让我当你的男伴,我就答应你了,其实那个时候我就已经不忍心责怪你,我已经消气了,可你让我来,是为了让我看到那出戏,对吧?”
他的眼中,只剩下无尽的失望:“景人,你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是徐萱自己干的啊,况且,唐风月会遇到那样的事情,都是她平时行为有失,徐萱怎么不害别人,光害她?”
“你还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白斌甩开白景人紧紧缠着他的手,一想到那天在酒庄上风月和他说的那些话,他就越发的不想在这家待下去。
这个地方,早就和他印象中的家没有半点关系了。
利益、自私、陷害,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多年的交情,全都因为她们毁于一旦。
白斌道:“你以为徐萱最后说的那些话,是她在胡言乱语吗?如果和你无关,她又怎么会向你求救?”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那样说啊。”
白景人紧紧得咬住嘴唇,喉咙间哽咽般的震动着:“是,我是想为难她,可我不过是和我的小姐妹们说说她的坏话、让大家不要对她心慈手软,仅仅于此!我从来就没有让徐萱盗窃她的画稿陷害她抄袭,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那样。”
见她如此,白斌的心还是一紧:“真的?”
白景人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泪水却再也止不住,顺着脸颊淌落下来:“她帮过我,我也不想对她怎么样!但是我必须要听妈妈的话,再加上我喜欢厉景庭,他和唐风月之间又藕断丝连,我真的做不到对唐风月客客气气的!
我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连你都要远离我?从小到大,我们不是最亲近的人吗?唐风月,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现在连我也不想认了吗?”
“不要哭了,妈还没回来,你去把眼泪擦了,别让她看见你哭。”
说完,白斌只是顿了一下,迈步上了楼。
白景人胡乱的抹掉脸上的眼泪,因为太过用力,原本精心打扮的妆容也花了。
她看向自己花了一天的时间做的小蛋糕,心中满腔委屈:“周阿姨,帮我把这个蛋糕送去给哥哥,如果他不要,别来告诉我,就替我扔了。”
“是,小姐。”
白斌直接回了房间,虽然心里还对妹妹有气,但周阿姨送上来的蛋糕他还是收下了。
他听说了太多唐风月的事情,可碍于母亲的限制,他一直都没办法替风月出面。
这种情绪在品酒会上遇到唐风月之后更加严重了,他难以忘记品酒会上所见到的唐风月。
悠扬的华尔兹舞曲,唐风月挺直腰杆,完美展露身材的裙子也跟着轻轻飘荡。
这样的唐风月,和他大学记忆里的她,一模一样。
她跳的华尔兹可不是中规中矩的,反而带着各种娇俏的味道,让他自己想起来仍然觉得难以忘怀。
当思绪陷入到从前的记忆之中,他就会觉得整个大学回忆里都弥漫着曾经属于唐风月的身影,现在,都被她在酒庄上的一席话破灭了。
“以后不要再说话了,我不想因为我,让你和你的妈妈妹妹为难。”
这句话,一直在他脑海里反复出现着。
他手指轻轻颤抖,或许他真的是病了,病的不轻。
周六,百川商场内,唐风月和钱娇娇逛街。
自从上一次品酒会出来之后,钱娇娇就觉得是她的那只猪蹄发挥了巨大无比的作用,苏老才会将生意直接给了风月,用这个借口非要让唐风月给她买点好吃的犒劳一下。
“看我多大方,那可是几个亿的生意,多亏了我,要不是因为我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谈成这笔生意!”钱娇娇笑道,一边看着琳琅满目的衣服眼睛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