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月想了想,她最近在黑市提出三十亿已经够打眼的了,如果说是参加了晚宴,不合适。
她的手在键盘上快速打字:【家里的孩子发烧了。】
孩子的事都会紧急也重要,唐风月很满意自己找出的借口。
景渊:【你上次不是说你有一直在追求的人吗?】
唐风月轻咳了一声,打字:【我是单亲父亲,怎么,单亲父亲就没有追求爱情的权利吗?】
景渊:【有。】
景渊:【你追求的女人也是滨城人吗?】
唐风月指尖一颤,果然是引起怀疑了,这三十亿的流动太过巧合。
她模棱两可的回了个:【是。】
景渊:【继续处理工作吧。】
唐风月皱眉:【你问这个做什么?我们说过不探究对方过多的私事。】
景渊:【我是在问你拖延工作的原因。】
唐风月气结,好像也的确如此。
罢了,她早就背着景渊,把他的底细查的一清二楚,全名季凡,连在哪上的小学她都查过了。
厉景庭的沉园,夜色幽静。
他沉默的坐在桌前,看着电脑上雪花的回话。
他能确定雪花并不是白斌,这就代表着有另一个男人向唐风月伸出了橄榄枝,唐风月不仅利用雪花还清了唐氏的三十亿,这边还答应了白斌的求婚。
他直觉觉得唐风月不会做这种事,可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
厉景庭皱眉,他越来越看不懂唐风月了。
想到之前唐风月住在这里时,和他是分开居住的。
厉景庭沉吟半晌,站起身到了二楼。
二楼最里侧的一间是主卧,但他鲜少会到这里来。
穿过长长的走廊,厉景庭推开了主卧的门。
屋中维持还是唐风月离开时收拾过的模样。
属于沉园的东西都还在,厉景庭看着有些凌乱的屋子,心中兀的有些不舒服。
这房间不算太大,却给他一种空旷的感觉。
他转身,进了一旁的衣帽间。
出乎厉景庭的预料,衣帽间里的一整面墙柜却是满满当当的。
全是崭新的新季衣服,吊牌都还未摘下来。
唐风月嫁给他后,他根本不想看到她,关于她的生活起居需要都交给了杨铭。
想来这些衣服应该是杨铭吩咐人送来的。
厉景庭正打算离开,目光突然落到了角落的两个大纸箱上。
放在垃圾桶旁边,明显是打包好的垃圾待扔掉了。
纸箱里,一个金色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厉景庭皱眉,弯下身去拿了起来。
那是一个金镯子,这个年头喜欢珠宝钻石的人越来越多,买金器的人有许多已经将其视为投资,佩戴的并不多。
微凉的金属在厉景庭的掌心,这是一个被磨的十分光滑的镯子,里侧有斑驳的触感。
他打开了屋中的灯光,明亮的灯光下,厉景庭看到了桌子内侧刻着的字,唐风月厉景庭。
两个名字中间是一个小小的爱心。
有些幼稚,实在不像是国际上鼎鼎大名的Elan制作的。
可他的心却猛的一紧,有些怅然所失的味道,感觉似乎有很重要东西在渐渐离他远去。
开了灯的房间明亮,厉景庭看下那两个纸箱内没有多余的垃圾,全是一些首饰盒之类的物品。
他又打开看了几眼,每个盒子里都是一个全新的首饰,有袖扣,有领带针。
这全都是唐风月做的,厉景庭的心情复杂。
唐风月和他结婚三年间,很少离开沉园,但他那时根本不想回来,即便是回来也不会上二楼去见唐风月。
所以她那三年间,每天都在做这种首饰来消遣时光的吗?
厉景庭眼前浮现出唐风月制作首饰的模样,很快箱子就被翻到了底部。
一个相册,静静的躺在箱底。
厉景庭将那相册拿了出来,他翻开后,眸光便是一怔。
翻了几页之后,每一页都是他。
他的胸口有些发闷,所有的照片似乎都是偷偷拍的,有一些是唐风月刚嫁给他时拍的,那时的照片,唐风月还在上面粘了小星星,画了爱心,在下面标注了年月日以及当时的心情。
越往后翻照片便越来越少了,连标注都渐渐减少。
厉景庭的唇抿成了一条线。
箱子里还有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大都是关于他的。
唐风月把关于他的一切,全都丢了。
只是她当初如此的热烈,不过离婚一个多月就答应了白斌的求婚,还牵扯着一个股资高手。
厉景庭眸光沉沉的,看着那两箱东西,面色有些复杂。
翌日。
唐风月照常上下班,白斌那边传来消息,同学聚会定在了周五。
唐风月满心想见方老师,在那段也算是年少轻狂的日子,刘芳晴对他越加恶劣,而她也正经历了青春的叛逆期。
受家庭的影响,让她觉得世界都没什么意思,很是绝望,逃课,打架一样没落。
唐风月记得那是刘芳晴第一次把她赶出家门。
原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