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们的话?”张婉婉略有所思的问道:“她们是谁呀?”
沈冰秋见自己母亲上道了,很自然的道:“就是二妹和刘姨娘啊!还有我院里的陈妈妈,她们告诉我的。”
“陈妈妈?”张婉婉问道:“她也让你听话?”
“是啊!我是姐姐,我还没有弟弟,这沈府的东西以后都是大弟弟的,我要是现在……”沈冰秋看了张婉婉一眼,装作可怜兮兮的道:“要不然,陈妈妈说了,连母亲您都得受牵连呢。我不想让您……”
沈冰秋说到了故意不说了,低着头,装作很难受的样子。
“我可怜的孩子!”张婉婉心疼的把沈冰秋搂进怀里,“她们都是胡说的,她们说的不对,你的东西就是你的,以后不用让给别人。”
沈冰春见张婉婉冷眼看着自己,忍不住指着沈冰秋大喊道:“你胡说!你胡说八道!陈妈妈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说过,说过。”沈冰秋躲着脚道:“母亲,你相信我,陈妈妈总在我房里和我说,听南她们都听见了。”
“别急,娘相信你,相信你。”张婉婉冲陪房周妈妈使了个颜色,周妈妈略点了点头,沈冰秋知道,陈妈妈这几日恐怕就要走了!
自己上辈子就是信了陈妈妈的话,堂堂一嫡女,居然处处巴结着庶女和姨娘。有一次刘姨娘病了,这陈妈妈还教唆让去伺候伺候刘姨娘,自己居然还真去了。气的母亲大病了一场,至今还记得母亲当时失望的眼神呢。
哼!这回,看这个吃里扒外的老货怎么办!
此时此刻,张府的书房里。
张老太爷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刚才在屋里,姑爷和你说什么了?”
沈回山冷笑了一声,“还能说什么?想要银子呗!”
“还想要银子?”张老太爷皱眉道:“这些年送去的银子,足可以买他十个沈家了,他还不知足?”
“人当然都是贪得无厌的。”张回山鄙夷的道:“说是想年底活动一下,话里话外就是缺银子,想让咱们家帮帮忙。”
“你怎么和他说的?”
“我能怎么说,反正没答应也没拒绝,”张回山道:“年底还有半年的时间,我想着调查妹妹中毒的事,时间应该够了。”
“嗯,要是真是他,就不必留着了。”
“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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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林封院里,刘姨娘听到的管事妈妈传的话,气的五官都要变形了。“她现在倒是拿上当大太太的款了!这么些年我也没给她请过几回安,她不也忍着了?今日怎么了啊,要是想拿服上我了?”
管事妈妈劝道:“姨娘,要不然您还是去吧,我怎么看这回太太怒气冲冲,很不高兴的样子呢?咱们现在刚惹了老爷,要是让那院的趁机在抓住什么把柄,可就不好了。”
“她怒气冲冲?她在娘家养了大半个月,她还怒气冲冲了!”刘姨娘使劲攥着手里的千丝蝴蝶手帕,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不服气的骂道:“她不就是仗着她娘家有钱得利么?这回又认识个什么神医,巴结上了老姑奶奶这条道了么!怎么这就想坐在我头上了?”
刘姨娘咬牙道:“可我也不是那等子贱妾,由着她欺负!我娘家可是官家出身。”
掌事妈妈心里合计着:那也没见您的娘家来给您撑过腰啊!来的次数倒是不少,可每回都是打秋风来的。
心里这么想的,可眼前看着刘姨娘几乎扭曲的一张脸,只能搬出沈冰春来,“可现在这……要不然姨娘您就委屈委屈去请个安算了,毕竟二小姐现在还在那边呢。”
刘姨娘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心疼自己的女儿。“排个丫头去前院看看,老爷去哪儿了?要是在前院,就说我突然晕倒了,把老爷请过来。”
小丫子来去也快,回来禀告说沈志出去了,并没在府中。
刘姨娘无法,只能换了件衣服,带着满脸的伤,遮遮掩掩的往正院而来。
“刘姨娘现在派头真大呀,居然三请五请的也不来?难不成我记错了,你才是当家主母吗?”张婉婉冷眼看着姗姗来迟的刘姨娘,怒问道。
刘姨娘不情不愿的福了一礼。“妾刘氏给太太请安,太太一路辛苦。”
“哼,起来吧。”张婉婉故意直视着刘姨娘那已经肿德尔老高的脸。“这打挨了也该长长记性了,不然不是白挨了吗?”
刘姨娘生气,可还是嘴硬的道:“看太太说的,像我们这等子做妾的,挨打不是应该的吗?只要老爷能把气消了,我就是再挨打我也认了。”
张婉婉冷哼道:“看出来刘姨娘你还有这觉悟呢。”
“我命不好,不像太太您嫁过来就是正妻,我这不过是个妾室的,本来也没么脸面。只不过又养着这么两个孩子,白天不消停,晚上也不消停,还得伺候着咱们老爷,”刘姨娘一脸得意的故意扭着身子道:“若是我哪日请安来晚了,还请太太您见谅,体恤体恤呢。”
“你!”张婉婉听着刘姨娘挑衅的话,气的咬牙。“不要脸的东西!大白天的就口出污言秽语,也不害臊!”
“我也没说什么啊!”刘姨娘毫不在意的道:“太太您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