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靖王朝更迭到如今,池州的经济发展早已经一落千丈。
当年开国之时,池州只是依附在大靖旁边的附属小国。
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可大靖国力越来越强大,先是自降为王,俯首称臣。
可后来还是挡不住容帝的狼子野心,在归顺了大靖。
皇室自尽,独留守城的宇文氏。
之后便成为了池州道。
成为这大靖天下十道中的一道。
它的掌权者,历年都是崀山族贺兰氏。
这里矿产丰富,森林茂密,风调雨顺,所以工农商业都发展得非常迅速,根据池州纪上面的数据,可以看出池州虽然不如兴安地理位置好,可贸易税收却位入天下十道前列。
这么好的一个地方,却为何遭此战乱。
就因为贺兰长风擅权?就因为他们家的那卷密宗?
就因为这莫须有的罪名?
凭什么?
凭什么平帝的一声命令,云家的草菅人命,就害得他们家永世不得超生?
她似乎听见了池州百姓的议论。
她不怕他们骂她妖妃,骂她迷惑皇帝。
她害怕的是,明明父亲死了,母亲死了,贺兰氏都为这狼子野心陪葬了。
可世人还把罪责全部怪在了他们家身上。
她不服?
崀山族族人在那场战争中只有她苟且偷生了,有时候半夜她总是会啜泣。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她?
死了,说不定她就可以回到现代了。
回到她原本的那个世界了。
可她没死,是因为母亲用自己的命换了她的命啊!
她恢复记忆的那一刻,余生都是为崀山族而活了。
齐璟骗她辱她,云妙伤她,这些经历算什么?
这些和血溅池州城比起来实在是太微妙了。
这些仇恨她日日夜夜都铭记在心,云家,我一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啊!”
她意识到了不对劲,气劲在她身体里面乱窜,她好像渐渐失去了理智一样。
她想要走出去求救。
不行,山洞外头还有齐璟的人。
此时出去一定会引起怀疑,她强迫自己打坐,拼命想压低内心那股邪火。
但每发动一次内力,她便浑身乏力,高烧温度不断提醒着她,这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为何密宗里面的心法会这么强劲。
在她晕倒前,无数回忆闪过。
只有那一道身影,她记了半辈子子。
我宁愿叫你江珩,而非齐珩。
我希望你是风光霁月的玄霜观江珩,而不是如今日锦衣华服的王爷。
“阿珩...”
她很想再当真他的面叫他,抱他,告诉他,一切。
可惜她不能。
“林意,你这个疯子,不要命的疯子。”
匆匆赶来的许无忧脸上已经没有了痞色,立马搭脉输送内力,拿着谷饶给的的救命丸往人家嘴里灌。
一个时辰之后,林意在石床上面渐渐清醒了过来。
“怎么,看见世子我,你很失望?”
她嘶哑,“是世子救了我?”
“废话,小爷我不救你,谁救你,你还能指望谁?”
林意笑笑,“又...麻烦你了。”
“你这个疯子,你现在内力不稳就敢乱练功法?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许无忧一脸责备道:“还有你不顾着自己就算了,你肚子里面的孩子呢?”
“你连这个都不在乎了吗?”
许无忧批评的很对,她已经羞愧低下了头。
“你要是真的想顺利生产,你现在就别乱练功法了,练不好,内力不乱,到时间又让小爷我浪费内力来救你...”
林意知道许无忧向来刀子嘴豆腐心还是说了一句,“谢谢,殿下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好歹我现在算你明面上的表兄,来山庄一趟也不是不可以。”
“齐璟现在这么宝贝你,确实我没有想到的。”
一听到齐璟,林意脸色无比暗沉,“他这次把我放到这里来,只怕是有大动作了...”
许无忧满脸严肃道:“这件事他很棘手,但是总归对我们是有利的,只是如今你还是要多加休息,少折腾自己...”
“是,是,是,殿下我还想...”
“行了,小爷我也想知道你想问什么,其实兴安大概你也知道一些,不过就想在我这里得到确定,是吗?”
“林意,你到底有没有心?”
“没有,小爷看你对齐璟那么情深,可转头就是这幅苦瓜样。”
“我看你对定王够绝情的,可是说不定心里面还念叨着别人...”
“他要去西境了是吗?”
“是,齐璟在朝中故意为难他,但他没有后退...”
“你这个表情是为他难过吗?”
林意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的离去,或许他现在还是玄霜观的观主,武林未来的王者。
而不是在朝中接受齐璟的百般为难。
“我和他早就没有因果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