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市?”
想到这里林意突然扬了扬眉毛,说实话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来找她。
说崀山族姓贺兰并非如此,崀山族真正的族长贺兰长风这一脉才是真正的贺兰氏,算起来就是贺兰长风和她的母亲,还要她的堂兄,她的叔父贺兰长鉞早亡。其余之人世世代代效忠贺兰氏,都称呼贺兰长风为族长,而且继承人为少主。
她曾经没有意识到这个词语的重要性,现在血淋淋的现实摆在面前,她才意识到。
她身上留着的血,是贺兰氏最后的希望。
“我知道了,天色不早了,你们先散了,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我自会派人来找你。”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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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林意重新回到兴安城主街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远处炊烟袅袅,她在恍惚之中好像好像又听到了钟声。
可惜这钟声是从罗浮山传下来的,而潭柘寺被活活烧没了。
那么多尊大佛与菩萨都没了,百年寺庙毁于一旦。
千百年以后,人们或许还记得罗浮山的不朽,可潭柘寺却在历史的尘埃之中越走越远。
途经许无忧的客栈之时,气氛突然变得不对起来。
街道按理来说不应该人潮拥挤,热闹的非凡的吗?
可街上静悄悄的,她一看街道的四周空荡荡的大感不妙。
走得越近才发现客栈外头已经站好了排列整齐的官兵,而客栈老板就像一只被拎起来的小鸡仔,正在微风中瑟瑟发抖。
“怎么了?”
她本欲前问个清楚,却不想看到了正在门店前疯狂跺脚的青柚。
“主子你终于回来了,你要救救慕书啊!”
话音刚落,里头的墨阳走了出来,“夫人,主子在里头!”
此言一出,林意就明白了,见她乱跑这是来逮人了。
可越走进店内越觉得气压实在是过分低,里头昏暗得很,林意推开了门,瞧见了在里头坐着的齐璟。
那人极力克制住自己暴戾因子开口道:“朕,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极力克制的冷静是暴风雨的前奏。
知道这人是生气了,林意赶紧过去抱上,“对不起嘛,我就是想去外头看看。”
“林意,你真的...不把朕放在心上吗?”
双眸直视间,她哭了起来,抽泣了起来,“我..我不是故意的陛下。”
她害怕地抖着身子,随后更是绷不住大声哭了出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林意!”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她哭得更大声了,大喜大悲一时间便有些头晕目眩,下意识摸摸了自己小腹。
这回轮到齐璟自责了,她看见林意的样子她明明现在怀着孕,千般不是自己也不应该这么凶。
“不,意儿不哭,是朕不该这么凶的。””
他眼中的杀气顿时消失了,只是伸出手擦干林意留着的眼泪。
“朕只是怕你不见了。”
明明过了约定时间,还不见慕书前来回命,他顿时就后悔为何今天没有跟着走出来,她现在没有记忆还怀着孕,自己怎么能够放心让她到处乱跑?
“陛下,我只是觉得看到了有些景物很熟悉,这些景物总是迫使我到处去看,所以我才...让青柚去捉弄慕书的。”
她拉了拉齐璟的衣袖,“你放过他们两个人吧,错都在我。’”
“那你要发誓。”
“发誓什么?”
“下次不许这样了。”
“那陛下也要相信意儿,意儿怎么会乱走,离开陛下呢?“更何况我陛下对意儿那么好?”
她趁齐璟不注意朝他嘴唇上轻琢一下,齐璟的那份暴戾已经全然消失不见了。
“陛下干嘛?”
“去别院。”
对了,她确实忘了这件事了,只是她也不觉得齐璟别院中的枫叶有多好看。
更何况现在才到初夏,她虽然不愿,但是看齐璟的意思,她现在为了哄他也只好照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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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阳看着齐璟和林意背影整个人都吃了一惊,看了一眼还没有死透的慕书,他知道主子今天真的是慈悲为怀了,林意现在实在是太不简单了,三言两语就让主子改了心意。
这以后在宫中做事可千万别得罪了林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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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今天不回宫吗?”
齐璟拉着他的手走在别院里面,“今晚朕和意儿当一回民间寻常夫妻可好?”
林意懵懵点点头,其实平时在宫中她也仗着自己失忆不是很守规矩。
“那你该喊朕什么?”
林意托腮认真想了想,“老爷?”
齐璟气死了,捏了捏她的手臂,“再说一遍!”
无奈,威逼利诱下她只好娇滴滴喊了一声,“夫君!”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