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林意瞧见青殊进门的时候,急忙抱紧了她,看她瘦了没有,她很怕这几日她没有照顾好自己。
柏儿知道魏青殊一定想知道这几日林意发生了什么,故在一旁解释道:“青殊姑娘,你姐姐她嗓子坏了不能说话了。”
“那...姐姐什么时候能好?”
“快了,再过几日许可以发声了。”
谷饶提着药箱走进来,例行每日一查。
“那姐姐今天能跟青殊回宁安堂吗?老伯伯给青殊做了很多个风筝,青殊想和姐姐一起放。”
“哎,小姑娘,你姐姐暂时走不了喽。”
魏青殊一听谷饶这么说,记得哭了起来,红着眸子说:“为什么,为什么?”
林意这几日嗓子是不痛了,但还是不能发声,见着魏青殊哭闹只得轻拍她的背安抚她。
“青殊姑娘,你要是再吵你姐姐,你姐姐的嗓子可就好得没有那么快喽。”
一听谷饶这么说吓得魏青殊立马止了哭泣,“那我......不哭了。”
“这就对了,柏儿你先带着这小姑娘去外头的放风筝吧。”
“好的。”
柏儿知道谷饶要给姐姐看病,自然很麻溜地提着小青殊到外头玩去了。
谷饶边搭脉边道:“姑娘这断时间还是不要忧思过重,这样身子才能好得快一些。”
是她不想忧思过重吗?
那日她估摸着齐璟在书房,又因着谷饶说自己的嗓子不过几日便可恢复原声,特意做了从前齐璟最少辱骂过的板栗糕过去。
她本以为齐璟大约会让她在廊外站一两个是时辰的,但没有想到那日齐璟心情似乎大好,墨阳一通报,她便得以进入。
不得不说,齐璟的骨像确实极佳,一眼望去彷佛天地鬼斧神工所造。
他坐在梨花椅子上埋头看兵书之际,屋子内的山茶花瓣顺着花架轻飘在了书案上,懒懒地抬头望向林意,双眸深邃仿若星辰,俊朗绝伦,明明还在寒冬,他却只着一件月牙色的长袍,林意心想果然内力强大根本不需要在乎这四季的温度。
“怎么今日倒是记得本王了?”
他暗哑地声线传来,林意知道他又在暗讽她了,他们两个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自己却巴不得不见。
她低眉递过糕点,表示这是自己做的,却没有注意齐璟的表情。
齐璟不怎么的,自从上次那事发生之后,林意没有找他闹,他每每看见眼前这个人的时候,也不向之前那般烦躁了。
见着齐璟吃了自己的糕点又没有表示很嫌弃,反而示意她过去研磨。
她便从小袖中拿出一张纸递给了齐璟。
“你怎么还...”
齐璟收了兵书,又把半张纸铺在书岸上,下一秒见了,脸便变色了。
他拧着眉道:“原来你今日特意前来居然是为了要走?”
林意点了点头,她想既然自己嗓子快好了,也确实不必再住在王府了,便写了这纸条告知自己的想法。
“你不留在这里,你想去哪?”
“回宁安堂?你现在又没人要去那里干嘛?”
他越说越气,揉了揉纸团便朝着那朵摇摇欲坠重瓣山茶花丢去,一下那朵花瓣便散开纷纷坠落了下来。
她瞧了也颇气,他不是最厌倦她了吗?如今她走了正好,也不给他以后添负担。
“再说你觉得你先走?我还会继续让谷饶给你看病吗?”
齐璟画风一转,继续斜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道:“你的那个什么妹妹,明日也接过来瞧瞧你。”
林意急忙做了“不”的手势,但齐璟就好像没有看见一样继续道:“这件事你没有商量的余地,能被本王收留也是你的福分。”
胳膊拧不过大腿,现下自己的病还未好,她也值得暂时乖乖作罢,又点点了头,继续低头给他磨墨。
见林意似乎妥协了,齐璟又翻开了兵书随口到:“得了,见着你也心烦,下去休息吧。”
“嘭。”
等到听到关门声的时候,齐璟方才反应过来,又瞧着刚刚自己的兵书拿倒了,不禁纳闷,为何现在一见这个哑巴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