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宁宫外灯火通明,人流窜动,她只得随便抓了一个宫人询问。
“舞姬行刺陛下...宣王替陛下受了一剑。”那宫人惶恐回答道。
“殿下怎么样?”
瞧着无宫人回应她,林意顾不得她身后的江珩,急得冲了进去,可殿内气氛却十分诡异,经历了刚刚的事情,一些个大臣和宫妃已经被吓得的跑出了泰宁殿。
她瞧着站在帝王身旁的蓉贵妃也失了神色,现下宫殿之内留着云翦还有许敬业护在平帝身边,
倒翻的烛火燃着微弱的光芒,酒水与膳食撒了一地。
她只得在人群中跑到倒在纱帘背后齐璟旁,齐璟看起来脸色有些惨白,她又瞧见其后背的伤口,立马和太医一同来处置伤口。
“你这奴婢,平日里懒散也就罢了,今日还偷懒偷到宫中来了。”齐璟指责声音不大不小,可周围也的人也听见了,只当做是这奴婢怕是偷懒又回来了。
带头舞姬虽然已经伏法自尽,带刀侍卫看起来已经控制住了局面,可殿内气氛十分沉静。
林意只觉得奇怪,放眼整个内殿,怎么不见朱雀门的禁军呢?
今日平帝寿辰怎么会没有安排巡视,出了这种事情自然是要第一时间来护驾的。
“既然父皇也觉得今日之事是儿臣所为,儿臣还有什么可以辩解的。”
太子齐宇摔碎酒杯之际,殿内的绝大部分的带刀侍卫迅速朝向齐宇包裹住呈保护的架势。
霎时,风雨欲来山满楼。
“父皇,这来救驾可是儿臣的人。”
齐宇知道眼下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禁军在前几日也被它调到城外,舞姬的刺杀不成反指认自己,宴席之人皆服用洗尘散,又配之夔苓香,二者同时服用可造成功法与内力尽失,负责本次宴席的膳食坊又是自己亲力亲为,这不就是明晃晃的逼宫吗?
好在慕容家已经提前被迫与他同乘一条船,他本来还在犹豫,可眼下朝中之臣对他不满的也好有异心的也罢,成王败寇都在今晚。
“殿下你做到如今这一步万万不可向前了,收手吧。”
刚刚还在齐宇一侧的慕容婉灵握着刀柄缓缓走到平帝身边,喊着泪光拔出闪着银光的刀对向齐宇。
见齐宇并未悔改,慕容婉灵对着平帝下跪道:“臣的兵就在外城,现听陛下命令!”
她是齐宇的表妹不错,可她不能让慕容家走了错路,背上千古骂名。
平帝并不感到意外,虽然慕容家一直都是齐宇背后的大树,但最顾虑名声,今日所发生的事情,无论成败,势必一定会让慕容家有所诟病。
“我早该知道,连你也背叛本宫了,本宫今日可当真是个笑话。”
齐宇的表情有些张狂,他早已按捺不住帝王宝座,本以为慕容家会与自己一同战队,却不想又临时倒戈。
“父皇,您若是今晚不写这退位诏书,这便是儿臣最后一次叫你父皇了。”
齐宇紧咬牙齿,强压住内心不安与怒火。
“你这个混账,你真的以为你的父皇老了,便糊涂成这个样子了?”
虽处境狼狈,可平帝仍然气势不减,镇定自若,大袖一挥,“你真的以为这皇宫没人,任由你这个逆子在这里给朕造反。”
随着平帝将一枚玉扳指砸落于地面,齐宇的人还未杀过去,寒风呼啸而过,朱色漆门和雕窗户突然被打开,数百名侍卫涌入进来,虽是身着夜行衣,可训练有素,纷纷从腰间抽出明晃晃的短刃,为首之人自是先去保护帝王,剩下的去营救后妃大臣。
平帝的侍卫均是一等一的好功夫,再加上了涌入的死士越来越多,齐宇的身旁渐渐也没有保护之人。
满身煞气的齐宇对着齐璟露出了瘆人的目光,“齐璟,本宫的好弟弟,本宫就算是死也见不得你好。”
他知道眼下自己败局一定,脚步一扭,一个飞身先是杀了护在齐璟旁的侍从,又把剑刃已经架在了齐璟的脖颈之上。
他武功不弱,现下对付受伤又没有内力的齐璟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这明晃晃的劫持,林意只得依靠着齐璟的肩。
此时用没得弩箭,殿内众人屏气凝神,看样子今日势必这三人要同归于尽。
可齐璟的却并未感到惊恐,只是轻轻侧目对着齐宇哂笑着没有一丝温度:“皇兄,你知道为什么父皇会洞悉你这些天的所作所为吗?”
他并不理会此时已经被逼到尽头狂怒的齐宇,又故意放缓说话速度道:“因为告诉父皇的,正是你的好表妹啊,慕容将军。”
“你一直以来无比信任的的大将,慕容婉玲。“
“对了还有一句,我确实服用了这洗尘散,毕竟这是可是出自你的东宫。”
薄唇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黑眸中已然透露出是胜利者神色。
外头狂风大作,涌进大殿吹得宫灯忽明忽暗,众人皆屏气凝神。
齐宇的一声怒吼预示着两人死亡的气息,只怕今晚这两人都会成为齐宇的刀下亡魂。
可只见得银光一闪,惨叫一声,长剑落地,却瞧见齐宇喷射四处的血,浸染了价值千金的中柱还有西疆进贡的地毯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