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
芍药刚睁眼,入目就是巽允疲惫的倦态,下意识的疼惜,可是想到了什么,立马变成了瞳孔震惊和颤抖,“你,你。”
芍药蜷缩着兽皮,将整个人靠近墙角,“是你,是你,你是杀人凶手。”
巽允就那样呆呆盯着芍药,“你,芍药,你这是什么意思?”
“是你杀了荷花,是你。”芍药身体止不住的颤栗。可是那呐喊的声音太过于凄厉,“是你,是你杀了荷花。”
“你在说什么?”巽允抓住芍药的肩膀,感受着那颤栗之意,心中一疼。“芍药,我没有。”
“除了你,还有谁。”看着芍药眼底的恨意,巽允抑制不住的泪水,可是还是咽了回去。
上次路人甲和路人乙并没有发现荷花的踪迹,等到发现的时候,荷花早就已经去世了。
尸体就漂浮在那日芍药与百里相见的地方。
巽允有些异样,眼底升起一阵疼意。
她,是在怀疑他?
“不是我。”
“不是你?”芍药痛苦地抱住脑袋,眼底全是恨意。“不是你还会是谁?”
“不是你,难道还会有其他人吗?”芍药越发痛苦,“荷花她还是一个小姑娘,你怎么下得去手。”
“我说了,不是我。”巽允有些不受控制地加大音量,“你为什么就是不能信我?”
“我,要怎么相信你?”芍药就那么死死盯着巽允,眼神里都是抵触和防备。
在她的周围建起了其他人难以闯入的囚牢。
“你让我,怎么信你?巽允?”这句话,芍药似乎也是在问自己。
……
好半晌,巽允才回过神。“那,你今天去找百里做什么?要是我没有赶到,你准备跟他走吗?”
“不,我不会。”
可是,芍药分明看到了巽允眼底的寒意和失望,是,对她的失望。
“如果我们之间连彼此信任都没有,芍药,我果真,看错你了。”巽允弱弱说着,身影一斜,本就是强弩之弓,一下子就甩在地上。
‘嘭——’
“城主。”
“城主。”
路人甲跟路人乙闯入,连忙将巽允搀扶起来。“夫人,您不该这么对城主,他这些天一直在研究怎么解决水源,您说的那个荷花,我们压根就没有找到。您怎么就不能相信城主呢?”
“那,是谁呢?”芍药落着泪,看着睡的正香的巽里,那,凶手,应该是谁呢?
“夫人,您对城主,好一些吧。就连,就连……”
路人乙连忙打断路人甲,“路人甲,不许说。”
路人甲话到嘴边又呑回腹中,喃喃自语。“城主对您,日月可鉴,您这样……可真叫人心寒。”
芍药就那样呆呆坐着,看着那疲惫又虚弱的身影,路人甲和路人乙忙前忙后。
巽允的眼睑一片乌青,双手也比之前黑上好几度。
难道,真的是,她错怪他了?
时间恍惚了几天,巽允也跟芍药冷战了许久,两人也没有了任何的焦急。
头一次,芍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空房寂寞”。
巽允不回来,每天都在外面,连路人甲和路人乙也没有继续守着。
“母兽,父兽,还不回来吗?”巽里也学会了说话,时间一晃就是半个月,芍药一脸愁绪,晃着手里的拨浪鼓。
“是啊,他,好久没有回来了。”
竟然,有一个月了。
巽里,也长高了一些,芍药摸着巽里的额头,“父兽,过两天就会回来的。”
“母兽骗人,从出生开始,我就没有见过父兽。”
甚至,没有见到,任何一个雄兽。
难不成,他果真跟那些小孩说的,自己是一个没人要的小兽。
“呜呜,母兽你骗人,巽里是不是没人要?”巽里立马嚷着,芍药也跟着落泪,一头黄发也没有打理。
习惯,真是一个不太好的习惯。
“城主,我们,还不回去吗?”路人甲一脸担忧,每日就看着巽允拼了命的挖水,就算水挖出来了,人也跟着没了。
“再等等,她,估计也不想见我。”巽允陷入深深的自责,可是,一想到芍药背着她去见百里,巽允又说不出的哽咽。
果真,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信任可言。
“城主。”路人甲一脸忧愁,路人乙立马将他拉到一边,“别说了,我们可以回去看看夫人。”
“不许去。”巽允立马跳出来,“不许去。”
路人乙捂着嘴,他刚刚说这么小声都被发现了?
“城主,我们也是为了……”
他们这么做是喂了谁啊,没日没夜跟着巽允挖水,他们可都还没有雌性要呢。